他沒有被一激就火,一直像她以前認識的他一樣,無論麵對什麼問題,他都能溫文爾雅地在談笑之間一彈指,化去了矛。
這個男人……她一生之中最後悔的,就是惹了他。可當時她確實是走投無路了,為了給姐姐治病才惹了他。
“有必要嗎?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張協議。”她貝齒咬下了嘴唇,深深地咬下去。
這種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她從沒有指望過。
“可我有潔癖,一輩子隻碰一個女人,想讓我碰其她女人,我身體不舒服,沒有感覺。”
說來說去,他是貪圖上她的美色了?可她有什麼美色可言的,身材不豐滿,瘦骨伶仃的,胸前哪怕是生過了孩子還是平坦的飛機場,抱起來絕對是像抱排骨似的。
看她不讚同露出微晃的小尖臉,他也想在自己心裏歎口氣。這種事真是不好說,有些人喜歡瘦,有些人喜歡胖,他則是戀上了她這副骨頭似的身體了,每次抱著啃著都別有滋味的銷魂,讓他流連忘返。不然,這六年來,他不會對她癡癡不忘了。
“先生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她微晃頭,唯一的感覺是,他發神經,而她被他瘋瘋癲癲的話搞得也快神經了。
再聽見她叫這句陌生禮貌到冷血的“先生”,他雙手撐到了她小腦袋兩側,一雙墨染的眼睛是低到了她烏大的眼鏡前麵,對著眼鏡後麵她那雙忌憚的小眼珠子,唇息在她微顫的鼻尖上一點:“以前你在別人麵前都叫我奉大哥,當然,我更喜歡你在激情的時候叫我的名字。”
“現在不一樣了。”她唇間打著抖兒,因為滿鼻子是他的氣息。
他墨染的眼珠子一眯,唇角略彎:“一樣不一樣?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試試?反正我為我們倆人多訂了一個包廂。”
多訂一個包廂?
她眼睛一瞪,嘴角稍是一提:“你真有錢。可我不陪你燒錢。”
“你錯了。我是為了你才花錢的。”他這話說的很認真,沒有半絲謊言在眼睛裏流動。想他平日裏勤儉慣了,花一分錢為自己買點什麼都嫌奢侈,可為了和她做這種事,他一向來是不惜痛下大血本的。
聽到他這話,她是略惱了,冷冷地道:“我沒有貪你半分錢!”六年前,她從沒有拿他一分錢,除了在他家當小保姆領取了每月一千五百塊的保姆工資。
“是。可我不是這個意思。”忽然間,他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這種詭異的情況。有點無措地唇角微勾著笑了笑,墨染的眼珠子裏帶出了一抹無可奈何。在這樣一瞬間的一低頭,唇卻是落下來與她雪白的唇瓣更近了些。
近到咫尺的兩瓣,散發出誘人的氣息。這種氣息非得用唇去吸一吸,才能解津止渴。兩人同時猛地吸一口氣,同時間感受到:這個距離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