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飽喝足,盧雪離開時,與安知雅真心說:“我看他,樸素,氣質好,脾氣好,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比我的陸全彬好太多了。你不真心為孩子考慮一下?”
“哼。他樸素?”安知雅冷冷吐了句,他說的話裏麵她隻知道一句是真的,他確實是個軍人,看在軍人保家衛國的份上,“我打算暫時讓他留下來。”
不過,讓他留下來,可不代表堂皇入室。
客廳裏到了晚上放了一張折疊鐵床。小丫頭看著爸爸把床褥鋪在鐵架子床上,眉頭皺得高高的,不敢說媽媽狠心,隻好為爸爸哭訴:“爸爸好可憐。”
“這裏的客廳沒法滿足你的話。這附近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安知雅直接把這話說給做爸的男人聽,不需要說給孩子聽。
想拿孩子來困住她?第一次她中招,第二次別指意。
等媽媽走遠了,小丫頭貼到好脾氣的爸爸耳邊說:“爸爸,我給你留了媽媽房間的備用鑰匙。小雪阿姨說支持你。”
四周這麼多人支持自己,奉書恬認為,自己若不能爬上孩子她媽的床,反而不正常。
晚上小丫頭無論如何要跟著姥姥睡。徐桂花把孩子帶進自己房間,關上房門。安知雅敲了會兒房門,等母親把門打開,走進去問孩子:“今晚不和媽媽睡嗎?”
“不要。爸爸一個人睡,媽媽也得一個人睡。”小丫頭脫了衣服換上睡衣,躺在被窩裏,露出一雙咕嚕嚕的眼珠子說。
安知雅抿著唇,被孩子的話給噎的。
徐桂花嗬嗬笑了笑,推女兒出房間:“好了,不要惱了。你小時候的性子比彎彎更強呢。”
安知雅真想不明白了。女兒想要爸爸的心情她做媽的可以理解,可為什麼非要把她和那男人夜夜湊一塊呢。
走到客廳裏,見他坐在床邊,被子在睡前疊得整整齊齊並折出四個棱角,果然是軍人的風格。他有什麼需要可憐的?不就睡客廳嗎?又不是沒有床沒有被子沒有枕頭?再說了,如果天氣熱,客廳裏也有空調。
不需要愧疚,知道這對父女是在裝可憐,安知雅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進去後果斷地反鎖上門。
奉書恬躺在床上,從口袋裏摸出女兒給的備用鑰匙,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好一會兒,沒有下定決心究竟今晚闖不闖孩子她媽的房門。畢竟,闖進去後,他難保自己不像上次在火車上的情不自禁,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給要了。
他這回進她家裏,是真心要做好孩子的爸,要她的身體反而是次要。
鑰匙先兜口袋裏吧。等哪天真是忍得不行了,關鍵時刻再用上,現在先別打草驚蛇了。翻個身,他在客廳裏寒磣的鐵架子床上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