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稽之談?要我守活寡,怎麼就不是虐待我了?”七嫂聽到此,一肚子積壓到現在的鬱悶全爆發了,拍了桌子起來,指向自己奶奶和婆婆,“還有你們,你們怎麼不去問問你們的男人,是怎麼把你們的孫子兒子害成這樣的,卻是現在要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
四嬸痛哭,也不知是哭啥,或許在哭七嫂說的話裏麵有多少是對的,到現在二房那群男人都還不作為。
二奶奶老神在在地噙住鎮定:“我們就事論事來說,那天你說想離婚,我也和你說了,你如果能對著墨州說我想離婚,得到墨州的同意,你們小兩口的事,我這做奶奶的一句話不用說,不會插手。我哪裏是封建迷信了?明明是你自己心裏麵有鬼,知道對不起你自己丈夫,不敢對墨州說這個話。你嫁過來後,墨州對你有多好,眾目有睹!你居然還敢反咬一口說墨州虐待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要不然,你今天來這裏,你娘家人怎麼沒有一個在場敢撐你!”
到這裏,安知雅不得承認:這二奶奶是老謀深算,老眼睿智,早看出七嫂的婚姻不妙,去萊文思家時的確與劉雨芬達成了什麼協議,因此劉家現今才是一個都沒有到場挺七嫂的。
沒有娘家力撐的女人,在與夫家對戰時有多悲哀,哪怕是自己有錢有勢,在情理上先被自己娘家給拋棄了,站不住氣場,七嫂,就是個典型的活生生的例子。
七嫂跌了下來,喘著氣,看向安夏穎。
安夏穎眉尖一動,今天諾克的出現出乎她意料,而且劉家那頭本來說好要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到,不過——她還有妙招的,需要搬救兵,讓賈豔榮逼二老爺出馬,讓李家先拆了自己的戲台。
“我當事人情緒過於激動,需要休息。”安夏穎轉了語氣,“如果貴方律師同意,暫停談判幾分鍾,給我當事人緩和一下情緒,畢竟我當事人也是很誠懇地想與貴方解決問題的。”
對於這樣一個請求,諾克是沒有辦法反對的。
約定了十分鍾左右的中場休息時間。安夏穎扶七嫂上樓。
二奶奶端著茶杯,對這兩個女人的背影冷哼:一群狐狸媚子,連做女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
猜得到安夏穎的詭計,安知雅可不能讓二老爺過來壞了事,於是對婆婆說:“我上個洗手間。”
二樓的洗漱所沒有弄好,要上得下一樓或是三樓。
苗雨清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陪著她去,老祖宗閑著也想走走,於是三個人一塊上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