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你這麼說。”眸色一點點地往下沉,他是想起了,因而手指在她肩頭上握緊,“我是看到了過去的鏡子。”
“過去?”
“是。”他用力地說,掏心肺腑的,掏出來始終存在的那一個汙點,或許她不在意了,可他必須對她承認,才能繼續麵對她對他的感情,“七年前,我曾經汙蔑過你,以為你是自己故意製造事端讓我產生同情,以為你是間諜。”
怔,抬眸,望向他漆墨的眸光閃爍的拗真,她的心某處像是急於破殼般的亂跳:“那些人,不是你派來的?”
“不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發誓。”
她的指頭,立馬貼住他要發毒誓的嘴唇:“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話。這麼久了,其實你怎麼樣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懷疑你。”
釋然,激動時,他自然地低頭,捉住她的唇瓣,使勁地啃咬起來。
被他帶動時,她雙手摟住他脖子,熱烈地回吻。
若不是小惠因為受命突然闖進來,這個吻或許是天長地久不想分開。
“小惠。”看到小惠慌忙要走,安知雅輕聲叫住。
小惠回頭,疑問地望向她和李墨翰。
“這事完後,我要回國,你是想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嫁給全德?”安知雅定定地看著她問。
聽到這問題,以小惠如今變得較為聰明的腦子,一想,愣住:“太太,您和先生不是都想我——”
“我們怎麼想,難道你就一輩子跟我們的想法走?如果有一天,我們變成和六嬸一樣呢?”安知雅挑起眉。
“不會的。太太和先生絕不會變成那樣的人的!”小惠很肯定地咬住貝齒。
“可你終究要為你自己而活的。不然,覺得累的不是你,是我和先生。”安知雅言簡意賅,說的富有哲理,而且這是她的真心話,是希望小惠的路能不因她的束縛,越走越遠。
小惠停立在哪裏,似乎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擺,在聽到她說會拖累時。
李墨翰咳一聲:“如果你不知道怎麼選擇的話,讓那兩個男人為你選擇,好不好?”
“先生?”小惠驚詫。
“男人,在這時候就應該有擔當的勇氣。如果不是這樣的男人,我和太太也不放心把你交給他們之中的一個。”李墨翰在這方麵表現出比妻子更有力量的氣魄。
小惠滯語的是,安知雅此刻完全站在了李墨翰這邊。
這事安排好,安知雅心頭大事解決一樁,與丈夫驅車前往紐約城內最終的主戰場。
方真等一行人,早已在等待他們夫婦的到來,摩拳擦掌。如安知雅說的,賈豔榮他們的資金,現在是被他們布下的局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