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逐漸變得默然無聲,一個個,是被她流利的英語口語能力震撼,訝於晦澀的中國文化能被她以通俗易懂的翻譯語言繪聲繪色地描述,使得整個故事聽起來像故事,但真實性不可動搖。
無疑,東方大國散發的神秘氣息,慣來很能蠱惑西方人。
最可怕的是,接下來從這個神秘的東方女人口中,流利吐出的一大串現代數據信息,讓部分大國代表當場聞風色變。
安知雅發言僅控製在十分鍾以內,結束後,場上陷入一場可怕的靜默裏麵,像是醞釀著暴風雨的汪洋,隻待一刻的爆發。
徐隊暗中在桌下是握緊了拳頭為部下的媳婦叫好:太給力了!
在與M國總統短暫電話溝通之後,M國候選國務卿返身,清清兩聲嗓子,提拉起眼鏡,麵部嚴肅:“我提議,讓安女士作為本次十六國聯合行動的首席技術顧問。”
一隻隻表決的手,從席上舉起。
鍾尚堯沒有辦法赴約,是因為在臨出門前,被父親鍾浮生留住了。
指針在牆上的鍾表的圓盤劃過,眼見白天過去,黑夜降臨。
點燃熄滅在桌上煙灰缸裏的煙頭,堆成了一座小山。
“爸,少抽點吧。不要媽不在,你使勁兒抽。”鍾尚堯一雙幽閃暗光的眸子,望向在落地窗前像是徘徊不前的鍾浮生背影。
點燃的煙卷在手指間化成了灰燼,鍾浮生眼角望過去,是能看見擺放在兒子臥室床頭櫃上的兩張遺像,一張是他的大兒子鍾尚德,一張是新添加不久的鍾夫人。
“夏穎——”鍾浮生剛是啟口。
“她在醫院裏死了不是嗎?”鍾尚堯回答這話,口中沒有一點感情存在。至於安夏穎是被秘密押解回國判死刑的消息,他沒必要告訴對方,反正都一樣是罪該萬死的結局。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她。”鍾浮生嘴角浮現的笑,含義未明。
“爸。”鍾尚堯感覺是時候對他攤牌了,“我想擠掉奧德裏奇。”
“我們一直都是想擠掉奧德裏奇的,如果能得到真愈美,當然不錯。”鍾浮生輕描淡寫似地說。
果然是。
一點點地降下眸色,鍾尚堯也像輕描淡寫地回應:“看來,父親並不知道真愈美裏麵藏有的秘密。”
“真愈美裏麵有秘密?”鍾浮生回頭,看向他的眼眸裏掠過一絲暗藏的驚異。
“是。我從哥的筆記裏麵發現,他曾經與奧德裏奇做過一次交易。當然,這次交易的內容是什麼,哥並沒有詳細記錄。但是,可以肯定地說,或許是這次事件,導致哥的‘意外’身亡。”
“這事。”鍾浮生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你哥的事,你不要再查了。這對你沒有好處。”
“可我不能不查,因為媽在臨死前對我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