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怕你不要我,還怕你不理我。”夏珺言放輕了聲音,也做足了賣乖的姿態,“不準再對我發那麽大的火了,好嚇人……”
“乖。”殷律瀟聽得心裏一動,回過身去吻住夏珺言的唇,倒也沒有太過深入,隻是唇瓣之間的相互摩挲,曖昧纏綿。
夏珺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埋著腦袋悶悶地說:“……你以前說要一輩子纏著我,不是騙我的吧?”
“不是,我當然是認真的。”殷律瀟抬起手來輕輕捏了捏夏珺言的後頸,歎息一聲,“我生過氣了,不也還是回來了嗎。”
殷律瀟與寧深最大的一點不同就是,即便他再生氣,說多少氣話,也從未真的想過要離開夏珺言。他還沒有完整地得到過夏珺言,所以絕不可能放手。
有時候殷律瀟會想,是不是正是因為夏珺言是一個他不可能完全佔有的人,所以他從最開始才會對夏珺言如此執著。但即便當初是如此,現在也不僅是如此了。
交往了四年,再假也成了真。
時間沉澱了一切,殷律瀟發自內心地感謝過去與夏珺言相處的每一天。他還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
“我想問你……”殷律瀟問,“現在我在你心裏,有沒有變得比四年前更重要一點?”
夏珺言眨了眨眼,笑著說:“當然啊。”
殷律瀟總算是心滿意足了一點,被夏珺言這樣好聲好氣地哄著,感覺麵對寧深好像也不是那麽惱怒的事了。
等兩人出臥室的時候,寧深和唐映軒已經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唐映軒對寧深的廚藝念念不忘,因而很願意給他打打下手。
殷律瀟望著兩人忙碌的背影,淡淡道:“他們兩個倒是很和諧。”
“寧深做菜好吃。”夏珺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還帶著自豪,“好不誇張地講,寧深的手藝至少能征服地球上99.9%的人。”
殷律瀟不屑地哼了一聲:“那我一定是剩下的那0.1%之一。”
夏珺言笑了一下,說:“那得吃過了才知道。”
一個小時後,殷律瀟木著一張俊臉道:“還湊合。”
寧深了然地笑道:“那就好。”
殷律瀟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殷律瀟的直覺是很神奇的,雖然寧深的話語和表情裏都沒有表現出得意,但他就是能感覺到寧深現在很得意。
不過在殷律瀟看來寧深的廚藝的確是有可取之處的。他家境優渥,家裏一直都是請做西餐的主廚來做三餐,他家裏沒一個人會做飯,也包括他的母親。殷律瀟雖然嚐遍了各國的料理,但獨獨很少吃家常菜。
而寧深恰巧最會做的就是家常菜。
唐映軒今天難得安靜,一直在一旁隔岸觀火,直到此時才忽然冒出一句:“咱仨都不怎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