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動蕩不安政治腐敗,被剝削的唯有底層人民,葉梨父親為了一家人能吃飽飯,帶領一行人發起起義。
葉梨好玩,不顧母親的反對每次都在大哥的掩護下偷偷的跑去大街看發粥,這些米都是從政府手裏搶來的,葉梨總喜歡隔著街遠遠的看疲憊的父親,可每每看見父親的傷和流離失所的百姓,她都會偷偷躲著哭。
她蹲在牆角小聲的啜泣著,她心疼父親心疼沒家吃不上飽飯的人。
眨眼的瞬間,她眼前站著一個衣衫簍屢的小孩,光著腳,他把手上的膜拜下一半把多的那份遞給了葉梨。
葉梨抬頭看他,他的臉上髒兮兮的,披頭散發看不出男女,眼睛卻是亮晶晶的。
“你也餓嗎?”
葉梨接過膜揣在口袋裏,拉著他的手帶他跑到河邊,洗淨他的臉,他雖然很瘦,但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葉梨取下自己的頭繩,替他紮好頭發,拍拍他的臉。
“好看,你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
“男孩。”
“你叫什麼名字?”
“宋宴。”
“宋豔?你阿娘為何要給你起個女兒名?”
宋宴也不說話,就呆滯地搖頭,葉梨傻笑道:“我叫葉梨,那個大胡子是我阿爹。”
葉梨低頭看去才發現他光溜溜的腳,腳上被磨出許多水泡,她把自己的鞋連著襪子也拽了下來,想給宋宴穿上,可人家畢竟是個男孩子而且大了葉梨不少,腳碼比葉梨大了許多,葉梨撓撓頭。
“你多大了。”
“十二。”葉梨想到什麼激動的一拍手,囑咐宋宴在此等她,就匆匆的跑了。
夕陽照在水麵上,好刺眼,緩緩吹來的微風,水麵泛起陣陣漣漪,宋宴看得出神,他覺得葉梨是不是放他鴿子了。
“喂,宋豔!”葉梨一頭大汗的跑來,把鞋塞到他手裏後就匆匆的跑走了,“別舍不得穿!”
宋宴摸著鞋子,“新的。”他把鞋套在腳上,“大了。”
他不知道的是,葉梨這鞋是偷的他大哥的。
“阿梨你怎麼又玩的一頭汗?”大哥看著她。
“大哥你去給父親送飯嗎?”
“對啊,父親與何叔建好了營帳,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
“噓。”葉梨降低了音調,“好的,走吧。”
營帳駐紮在城外,大哥去過一次後,毅然決然的參加了起義,葉梨之後每次都去,去一次回來就帶一大堆衣服,然後就坐在門口洗衣服,從晨時洗至午時,母親並沒有阻攔,還誇葉梨懂事。
春去秋來,起義勝利,眾人想立父親為皇,父親卻笑著推辭道,“不了,我這種人隻能打打仗,可理不了事。”
不久後父親和大哥回到倉州,葉梨與母親早早便站在城外等著,看見父親與大哥直接哭了出來,衝上去抱住父親,一家四口終於在此團聚。
兩年後,一切都進入正軌時,母親病了,起病急,父親甚至要大哥去了皇宮求大夫,可還未等大哥帶著大夫趕來,母親說想葬在以前住所旁邊的山上,便油盡燈枯不舍的離世。
父親給母親風光大葬,滄州縣百姓站在兩邊送行,頭上戴著喪。
葉梨抑鬱了數月,被大哥從房間裏拉了出來,戴著她看著滄州有所變化之處。
真正的轉折是從葉梨十六這年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