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無情。
她張玉才是祖宗。
家裏的夫侍哄著也就罷了。
她吃飽了撐的跑到花樓裏,來受一個是敵非友的小倌折騰?
“張玉,你……”
顧霎毓被她氣得眼圈都紅了。
白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用不上了。
張玉都懶得理他,仰頭喝下一杯,就去倒第二杯。
她的手剛碰到酒壺,就被顧霎毓給按住了。
“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讓我陪?還是要十個小倌?”
顧霎毓聲音鄭重的開口,對上張玉終於抬眸看向自己的視線,補充:
“京兆府的府尹孔大人,可等在天字包廂呢!”
“要十個小倌!哪個性格好,就給我帶來哪十個。”
張玉一把掃開他的手,繼續拿酒壺倒酒。
顧霎毓氣得跺腳,轉身,怒聲尖銳道:
“張玉,你別以為離了你,我就真的不敢給別人睡。不過都是女人,你也沒比別人好到哪裏去!”
“好啊!那一會兒我就帶十個小倌去,在天字包廂也開一個。咱們不如比比看,誰叫得聲音大?”
張玉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顧霎毓氣得發瘋,回身將桌上的酒壺酒杯都掃到地上去出氣,轉身就跑了。
張玉看了看滿地狼藉,又靠到椅子上休息。
沒一會兒,十個小倌就到了。
果然按照她的要求,那是個頂個的嬌柔貌美,光看長相就知道格外的溫順。
“不錯!拿著。”
張玉滿意的將幾張銀票塞給鴇爹。
鴇爹樂得見牙不見眼,揣著銀票就出門了。
臨關門的時候就聽張玉說:
“一起來吧!還等什麼呢!”
門板還未徹底關閉,屋內就有尋歡作樂的聲音響起來了。
張玉是真的無所謂的。
男人嘛!
新鮮的就好玩。
更何況花樓裏的小倌,那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怎麼服侍人,怎麼哄人開心,那簡直是各個有絕活。
人多動作快,張玉撈了一個身邊的小倌,按倒就欺負上去。
那邊顧霎毓破門衝進來的速度都沒她快,那是眼睜睜看著她的確不念一分舊情,在他的地界和別的小倌玩了。
“都給我滾出去。把他給我送到孔大人的床上去,告訴孔大人,死了我賠錢!”
顧霎毓尖叫著吩咐龜奴。
張玉起身無視他們內亂,也不管這些人是尖叫是求饒是恐懼,理了理裙擺坐到椅子上。
“你擾了本少娘的好事,還是先談談怎麼賠償本少娘的銀子吧。”
“張玉,你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顧霎毓氣衝衝的跑過來,總算看清楚了真相。
“心?哪個女人睡倌不拿錢,是拿心放到花樓裏兌換的?”
張玉哼笑一聲,滿眼的輕蔑。
“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給我錢?也不給我心?在你眼裏,我顧霎毓就這麼不值錢?我就是犯賤!我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氣得發瘋,使勁踹了一腳桌腿。
結果桌腿太硬,疼得他淚眼斑駁,幹脆就直接大哭起來。
“我早就說過,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是你要將自己丟棄到泥潭裏,如今卻又怪我不心疼你?可笑!”
張玉總算坐直身子,森冷的視線帶著責備。
就像看到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