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燃蠟燭回頭,想看看金淮生要如何回話。
沒想到一轉身,她鼻血差點沒流出來。
從前隻聽說過,妖精吸了人氣會變得嫵媚妖嬈。
沒想到,原來有一種男人,那也可以枯木逢春天差地別。
僅僅隻是這一次,便煥發新生,眼角眉梢都帶著倜儻風韻。
是……真的被她滋養活了的樣子。
別問她最好看的男人長什麼樣,畢竟每個美男都有自己獨特的風采。
否則也就沒有集郵的快樂了。
可是要問她,現在的金淮生有多俊俏?
那是比她從前見過他所有的樣子,加在一起更要好看。
他坐起身拽起淩亂的衣衫,披在身上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數不盡的萬種風流。
“我不知你說得西門慶是何人。但如果你要反悔,我還是可以依著你的。”
那種對小孩子的包容,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刻的金淮生是真的太好看了。
好看到張玉滿肚子憤怒都消失殆盡。
“你先是坐在海邊麻痹我,讓我以為你心甘情願的放棄,所以尋了個僻靜的礁石在釋放悲傷。”
“緊接著又和我住進同一家店裏,安排了這樣一場戲,就是為了突破……”
她的話還未說完,金淮生就笑了。
包容的笑意更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
“張玉,你錯了!如果不是這場雨,你不會留在這裏。”
“如果你非要認為是我算計了你,那是不是說明,連老天都在幫我?”
張玉揉了揉鼻尖無話可說。
事實就是,金淮生從未想過算計她,這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到甚至連張玉本人都在幫他,宿醉到不清醒。
稀裏糊塗就把人扯上床,然後被他堅定的獻身了。
想到海邊金淮生偷偷哭泣的樣子,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起身走到床邊,她緩緩伸手觸摸上他成熟俊美的臉頰。
“天意如此,我隻能收你了。”
隻是輕輕的九個字,見慣大風大浪的金淮生卻狠狠打個冷顫。
“張玉。”
他驚呼一聲,將她欲抽離的手按在臉上,語氣微微有些急切的道:
“不值得。”
“還是你不忍心?”
張玉用力將手抽回來。
轉身繼續穿衣服。
金淮生急匆匆掀被下床,抓住她的手腕。
“張玉,百足之蟲至死不僵!大家族關係網複雜,不是死一個柳織香就能完結的。”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無論置身何處,麵對何人。都不會變心的!”
他不是個普通寒門夫君。
他是金家與柳家聯姻的棋子!
即便柳織香死了,他也要留在柳府內守節,大戶人家要臉麵,永遠都不可能允許他再嫁的。
“我張玉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張玉抽手,已然下定決心。
可是金淮生抓著她的手更緊,她又不想傷害他,就隻能被迫停止動作。
“你想要,我隨時都是你的。但是求你,別置身危險。”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的,還有他披著的衣服。
燭火跳躍,他成熟俊美,誘人到張玉熱血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