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見到薛庭筠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朵高嶺之花很難摘。就是沒想到,摘回家依舊不可親近。我也是賭氣,昨夜才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張玉將茶杯接過來沒喝,還是要真實的跟林天晴解釋一番。
他是正夫,還是解釋清楚講真話的好。
“他都已經跟隨妻主回家,這個彎子會慢慢轉過來的。妻主或許可以多些耐心,總會靜待花開的。”
林天晴溫柔大度的笑了笑,也隻能往好處給張玉設想。
“他轉不過來,也已經跟了我,注定一輩子都要住在我張府裏。和我耍脾氣沒事兒,隻要不折騰其他人就好。”
張玉實話實說,對薛庭筠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一個侍子而已,張玉不指望他管家,更不指望他生孩子。
能不能轉過彎來都無所謂。
他要是想折騰自己,那就由著她。
愛玩,她就多去幾次。
沒興趣了,那便當沒這人。
不過是多十幾口人吃飯,她又不是養不起。
林天晴本來還想勸點什麼,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妻主是個什麼性格的女人,他越發的了解,也就越明白多說無益。
有這口舌還不如去勸勸薛庭筠,才是對薛庭筠最大的幫助。
於是第二天上午,林天晴請了金淮生過來。
聽清楚林天晴的意思,金淮生笑了。
“天晴君應該不知道,小忌酒在跟妻主前,差一點就嫁給青梅竹馬了吧?”
林天晴一語被點醒。
薛庭筠這樣鬧,居然是因為心裏有別的女人?
所以妻主這不僅是奪了小忌酒的身體,更是有要奪他心裏的位置啊!
難怪他哭得這麼厲害。
“天晴君來鳳京時日尚短,為家操勞不關注外麵也是正常的。”
金淮生趕快遞個台階過去,繼續道:
“說起王麗媛和小忌酒,那也是鳳京出了名的錯配。起因是小忌酒的娘還活著的時候,救了如今的國庫大丞王莉枝。那時王莉枝官位低無以為報,就說把兩家的孩子定親衝個喜,希望薛庭筠能夠好起來。”
“那時薛庭筠才滿月,王麗媛才兩歲多。可是這喜沒把薛庭筠的身體衝康複了,倒是讓王家蒸蒸日上。尤其是沒多久以後,薛庭筠的娘意外而死。薛家隻有他這一個孫輩,薛太傅自然要事事為他考慮,王莉枝調任國庫大丞這個肥缺,想來就是遇到薛太傅這個貴人。”
林天晴點頭,聽金淮生繼續說往事。
“可是從小到大,王麗媛都不喜歡薛庭筠。生怕靠得太近,她會被這一年要鬧幾次病危死過去的未婚夫,把病氣過給她,讓她也死了。再加上堂弟秦楠,從小就寄養在王家。倆人那真是日夜相對一起長大,成年以後偷嚐禁果自是十分方便。”
“所以秦楠就奉女嫁給王麗媛,才辦完孩子的周歲禮沒多久!我也見過那秦側夫一次,長得不算多出眾,家世不算多出眾,倒是生了一副天大的野心。想來當年他被寄養在王家,也是家裏早有安排的吧。”
林天晴吃驚不小:
“正夫沒解除婚約,也沒嫁進門。側夫將孩子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