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美女!你聽好了!我命由我不由人!”
說了話,正要關門。
妹子:“你……你這家夥,真是氣人!你……算了,你手機號多少!”
我笑了笑說:“你可以查,我無可奉告。”
砰,車門關上。擰身,漫步雨中。
走了幾十步,雨越下越大了。
忽然,身後車徐徐開來,轉眼停在我身邊,車窗落下,妹子探了頭,一邊伸小手擋雨水,一邊不無溫柔對我說:“行了,你上車吧。”
我繼續裝……
妹子幽歎,末了高聲說:“帥哥!淋到雨,容易生病啊,快上車吧!”
好吧,我上車。(再裝逼可就過了,哈哈。)
鑽進車廂,妹子遞我一塊毛巾。我接過,擦了臉上的雨水。
送回毛巾的一瞬間我對妹子說:“你叫什麼名字?”
妹子一笑:“安小暄。”
我微笑,伸手:“雷大炮,很高興認識你。”
妹子伸小手握我之大手,閃電話,輕握,又倏然分開。
“你性情真倔!不愧是七殺,破軍,貪狼,三星聚身的家夥!孤傲難訓呐!”安小暄喃喃說了,又擰頭瞟我一眼:“怎麼,你真不肯拜我這個師父?”
這一句,說的很是輕柔,裏麵透了無盡暖意。
我微笑,轉過頭對安小暄說:“講一下,拜過師,你要怎樣?”
安小暄淡然:“我會施針術,解開你身上被封的東西。然後,再輔助你鞏固已知所學。做完這些,我的任務就完成。接下來,你該幹嘛幹嘛。”
我伸手拿過安小暄的保溫水杯,在她驚詫的目光中,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裏麵的東西。
是茶,奇香清冽,味極甘甜。
我喝了一大口。
安小暄目瞪口呆:“你……這,這是我的杯子,你……”
我蓋上蓋子,放回原處,對她一笑:“如果我不拜師呢?”
安小暄一怔,忽然咬牙恨恨說:“你隻有一年半的時間,也就是十八個月,如果這十八個月內我不施針術,到時你就會變成一個白癡!”
我笑了:“說你,你會怎樣?”
安小暄呆了呆:“我,我的任務就是收下你這個徒弟,如果任務沒完成,我……我……”一連說了幾個我字,安小暄劍眉一豎,小眼神迸出絲凶意:“你要故意為難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把抓起安小暄的手。
手掌溫潤綿軟。
我淡然:“安小暄同學,請記住了,我的手機號是139XXXXXXXX。我再說一遍……”
“好!謝謝你的茶,我們後會有期。”
講過,推車門,下車,大踏步行進。
不是我要故意為難這個美若天人的漂亮妹子,而是我對一切都還不確定。十六歲後,我丟失的究竟是什麼。是誰不惜耗盡心血在培養我,‘他們’究竟想讓我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雖然很模糊。但我確信沒聽錯,那個聲音告訴我,炮炮,你可以選擇這個女孩兒做你的師父,但如果認了師父,可能一切也就結束了。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自已來揭示這一切,隻是這個過程會很辛苦……
我不是怕吃苦的人!
雖然我不是飽經滄桑的大老爺們,但我深知一個道理; 舒服是給死人享受的東西,男人要學會享受疼痛,苦難,挫折和失敗!
哪怕敗的一無所有,再重新收拾一切重來不晚!
雨一直在下,我漫步朝老三家的方向走。途中,我擔心色色餓的太久會叫,我攔了輛出租。
坐在車上,我回味了今天經曆的一幕幕。
我欣然於我的選擇的同時,我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惆悵。
安小暄,她會給我打電話嗎?我會再次見到她嗎?
但很快,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我跟她是兩條平行路上的人,不可能地!
就讓一切隨風吧。
收音機裏,鍾鎮濤大叔的歌聲,讓我感到無比輕鬆。
車到老三家小區門口,剛走進他家那棟樓的單元,我就聽到三樓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