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醫生,你不能進去!!”安亦就差抱大腿了,死死的抱緊江不言的腰,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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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嘴,桃花眼裏淚光閃閃,江不言越是推他他就勒的越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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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進去了,少爺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他對雲淺的話深信不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莫名覺得雲淺幹的出這種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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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言氣的青筋暴起,如玉的臉上已經從紅變成了青,安亦這家夥是老了還是不中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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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景琛傷口裂開,再加上有可能引起感染,他都沒把握的事情,又怎麼能交給一個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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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深知,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一個醫生在手術期間被打斷治療,耽誤的不僅僅是手術,更是病人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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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選擇跟著席景琛,就得對他百分百的負責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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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他咬緊牙關,一把推開掛在還自己腰上的安亦,麵容俊冷森然,讓人如履薄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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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言足足晚到了八個小時,意味著這場手術已經進行了整整八個小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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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裏麵隻有一個醫生?她有沒有交代過你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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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安亦立馬站好,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是,隻有一個。她讓我準備了藥材,並研磨成粉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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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識時務的把藥材單子遞給了江不言,這位爺可是喜怒無常,發起火來誰也招架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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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裏麵的病人不是少爺,江不言早就衝進去把人大卸八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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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管除了少爺以外其他人的死活,誰觸碰到他的底線,誰就得付出代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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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草、鹿邑參……”江不言蹙著眉,每念一個字安亦的心就被撞擊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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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出差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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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剛剛還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的江不言刷的一聲站了起來,手已經激動的微微顫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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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藥單……簡直就是神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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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幾種藥材還可以組合?不行,他等會一定得好好問問那個醫生,解了他的好奇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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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言拿著藥單,俊臉上的憤怒已經被震驚代替,看的安亦一愣一愣的,眼睛裏的淚花還沒來得及收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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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江不言喜怒無常吧,誰都摸不準他的脾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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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聽一點叫有個性,說的難聽一點叫神經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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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手術室,雲淺已經明顯感覺到視線有些渙散,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已經讓她的身體嚴重超負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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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皙的手指被包裹在封閉的手套下,已經漸漸變得僵直麻木,她甚至快要沒有知覺,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顆顆汗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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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她不能有一點馬虎,不然手術隨時都有可能失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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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一條生命,更是她作為醫生的一種職業道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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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抬手擦去眼上的汗水,拿過一旁冰冷的手術刀,木然的朝著自己的肩上劃去,劇烈的疼痛喚回了不少意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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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台上的男人安靜閉著眼睛,仍舊俊美如神抵,心跳儀上的心跳時而高時而低,修長的手指無聲的搭在床上,白色的房間冰冷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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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眨了眨眼睛,手上拿著縫合線,速度依舊快到驚人,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縫合之處完美無縫,像是藝術品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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