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郎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收起軟劍,拍拍身上的灰塵,“那你可太沒有誠意了,刀劍相向,你讓我怎麼合作?”她仍是笑著的,盯著對麵的動作,笑意卻不達眼底。
“嘶~”隨著一聲輕喘,男子一角衣袖被輕輕扯動,男子下意識轉身想扶住女子,女子眉目如畫,相貌堪比洛神瑤姬一身玄色長袍,目光如炬,似水柔情一湧而來,神色平靜又從容。
“冒犯了。”女子輕輕開口,從而起身行禮,“小女子失敬,我們逃命於此,多有謹慎也是無奈,還請公子包涵。”
“這位仙友是月山弟子晏城,特此來降服魔物的,我乃是路途中鹽鋪的商販之女慕胭,不知為何進入此地,一家幾口死於非命,正是晏公子救命,才得以存活。”女子繼續說道。
血郎不答,目光下移,女子腿上傷口有好幾處,分別被包紮完好,潔白的繃帶浸透鮮血,模糊一邊。
慕胭打量這個衣衫淩亂,背景神秘的人,“血郎,我名血郎。”血郎收回劍,在她發出疑問時,搶一步回答了她。
血郎轉身打量著周圍一切,此時天已經暗下了,隻剩月光靜靜從窗戶通過來,此時外麵寂靜無聲。
她腳步輕緩,準備到門口瞧看一眼,卻被晏城攔住了腳步,“它在外麵等你,外麵的景象是它故意為之。”血郎單眉抬起,很是意外,隨後停下腳步。
見她不信,晏城變將這幾天知道的情況的部分信息告訴了她,這幾日下午總會出現莫名出現的下人,打掃屋子,不觸碰他們還好,如果觸碰就會變為活屍,會撕咬麵前的活物,而窗戶也會變成吃人怪物,而這房間裏具體有多少人也與她看見的一樣,抓不到摸不著。
至於他是特此奉命來擺平此事,叫慕胭的姑娘也是第一次輪回發生時所救的女子,其餘的隻要沒進的了屋子的人,都死了。
此時血郎抬眼看向麵色慘白的女子,此刻她低著頭默默不語,單薄的身姿卻總是能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她是隨著她父親進王城做買賣,中途為了抄近道從而走這山坡,不料路上霧氣越來越濃,走了許久都沒走出去,隻能找人家借宿,到了禾府內也是一樣的場景,慕氏夫婦已全部遇害,她拚了命逃進屋子卻被屋內怪物所害,受了重傷,在危難之時,我恰巧救了她。”
血郎邊聽著邊看向屋內,她發現屋子裏有供台,但桌麵上卻沒有任何供奉的神像什麼的,但桌子的正對麵卻正是剛剛無臉人所睡的床的位置。
“你先坐下歇一會,起碼現在是安全的。”“多謝晏公子”血郎思考被打斷,她抬起頭看去,晏城單手讓她扶著,一手懸空照顧她坐下。她翻了個白眼,拍拍衣服找了個最靠近的桌子坐下休息。
在得空時,晏城也說起了這個禾府的一些怪聞。這禾府本就是個小戶人家,兒子落榜,身負巨債,本是不可能得以翻身的,但有一日,他們尋回一女子,對外稱是撿回來的丫頭收為養女。這女子來後,這戶人家考什麼中什麼,做生意也是一路風生水起。沒一年就家財萬貫。可那女子突然病了,據說病的厲害,卻也沒請郎中。從此禾府一落千丈千丈,直到幾日後他們突然搬家,從此消息全無…..
“這座山已經發生了幾件命事了?”血郎問道
“據我所知已經第三十八起。”晏城邊撫摸玉笛邊淡淡回道。
“第一件是什麼時間發生?”
“五年前今日”
“五年前就開始了,卻沒有一點消息?”
“這禾府並不是日日出現,據我分析應該每年的這個月份才會出現。”
說話間,窗戶一陣驚雷劈下,照亮了屋子的四周,三人立馬警戒起來,“啪!”窗戶突然拍下一個血掌,姑娘驚恐的抓向晏城的衣服,晏城念訣施法,一張張符紙貼滿屋內,頓時屋子又是一片寂靜。
血郎麵色不驚,仍舊坐在椅子上“她們暫時進不來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你和我輪班,好歹睡會。”
她抬手指了指晏城和她兩人,晏城剛想吐槽卻在看到慕胭眼下的淤青時,將話生生咽下,忍著點了點頭。隨而說
“那我先開始,你們睡。”
血郎點了點頭,將桌子東西掃下,拿了被子,安心躺下了。慕胭則是睡在床上。晏城則坐在椅子上看著四周,呼吸減緩,疲憊的兩人都沉沉睡去,晏城盯著慕胭的睡顏,呼吸也隨之放輕。
一夜就這樣顛倒過來,清晨來的很快,陽光灑了進來,“父親!”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晏城似乎是做了噩夢在驚呼中醒來。他睜眼醒來,看見血郎稀奇的盯著他,身邊還有擔心的慕胭。
血郎收起眼神,嬉笑道“喲,仙家的人也會做噩夢啊,你別是被昨天給嚇著了吧。”
“不會說話就閉嘴。”晏城冷漠的回懟。起身拿起佩劍就準備往外麵走。血郎又翻了個白眼,晃悠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