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

“好了,差不多起來了,不能泡太久,起來喝點水,然後去睡覺。”孟星拍拍他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楚佑安點點頭,“恩,起吧,你也去喝點蜂蜜水。”

聽這語句,應該是清醒了。

孟星站起來之後伸手拉了他一把,從旁邊拿過浴巾給他包上,“蜂蜜水都涼了。”

楚佑安立馬認錯:“我的錯。你再去熱熱水吧,我刷個牙就來。”

孟星給自己身體擦幹,上下打量他,確認他自己沒問題才應下來,轉身出浴室去熱水。

等二人收拾好所有上床時已經過了十二點,楚佑安抱緊孟星,“晚安小星。”

“你身上好熱。”孟星輕輕推了他一下。

“恩,白酒喝了暖和。”楚佑安很困,囫圇說了一句。

孟星沒放心上,“嗯嗯”應兩聲。

兩人都太過疲憊,通宵一晚又喝了酒,很快都睡了過去。

半夜,孟星被熱醒,他夢見自己在沙漠裏徒步,又熱又渴,燒心一般的熱,難受地醒過來才發現身後的人燙得像火爐一樣。

楚佑安在發燒。

孟星立馬坐起來著急喊他:“楚佑安,楚佑安醒醒。”

楚佑安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呼吸都輕不可聞。

孟星一下慌了神,拿過手機就要打120,想到醫院的環境,他立馬下床,赤腳在客廳的褲子裏找到楚佑安的手機,翻通訊錄找到了楚老爺子家庭醫生的電話。

照著醫生電話裏說的步驟做了簡單的探查,發現楚佑安已經是昏迷狀態,對疼痛都沒有察覺,而發燒燒到了三十八度四。

孟星慌得不行,當即決定去醫院,讓醫生安排私立醫院的救護車過來,孟星一邊給他做物理降溫,一邊收拾出門的東西。

鑒於楚佑安工作狀態和上次體檢數值都正常,醫生做了常規檢查,定為勞力性暈厥,簡單來說就是過度疲勞,加上喝了白酒,不適應造成了高燒。

隻要體溫降下來就沒什麽問題,好好睡一覺補充體力就能醒。

“孟先生,你也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們會實時監測他的狀況,不用擔心,不然你撐不住,他醒了又該擔心你了。”醫生柔聲說。

孟星搖搖頭,“我知道,我守著他,沒事的。”

這一守就守到了天明日出。

孟星起身將窗簾拉開一條縫,讓陽光能透進來,借著明亮起來的光線,他垂眸看了會兒床上的人,麵色蒼白,病態盡顯,他的心口頓時湧上一股酸澀,轉眼又被他強行壓下去。

他伸手覆上楚佑安的額頭,體溫已經降下來,也沒有再反覆。他走到屋內一角,拿了紙杯接了水,回到床邊,用棉簽蘸水一點點給他潤嘴唇。

燒了一夜,嘴唇幹得起皮。

最後一袋營養液輸完,護士來拔了針,確定狀態沒問題,“睡醒就好了,您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