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憋著笑接過花,一邊上車一邊道:“這就為高興添磚加瓦了?前天還是大前天晚上, 某人不是還說我是天天傻樂麽?”
孟星坐好, 將花束放在大腿上係安全帶。楚佑安扶著方向盤望著他, 拖著調子懶洋洋說:“那能傻樂可是天大的福氣。”
“福氣給你!開車吧。”孟星故作沒好氣道,臉上卻是快笑成了一朵花,“今天你怎麽想著來接我?”
“和你一起去新房看看啊,你每天去都不叫上我。”楚佑安委屈巴巴說。
“你忙嘛,下周確定去歐洲了?”
“恩,下周三過去,應該參加完周五的生日會就回來,當天晚上走還是第二天到時候再定。”
這生日會是歐洲的合作方邀請的,邀請函早在一個月前就送到了。
合作方是歐洲貴族,給十歲小女兒過生日,場麵安排極其盛大,楚佑安在邀請之列。
因為是小朋友生日,楚佑安最初沒打算去,去一趟舟車勞頓倒是其次,主要是孟星下周有個很重要的簽約會,走不了。
但合作方的身份擺這兒了,不去實在不好,楚佑安糾結了一周決定過去。
“好,我今天剛好看到一條新聞推送,就你說的這伏茲先生祖上還是伯爵?”
“他們現在好像也是伯爵。”楚佑安想了想說。
“那他家小女兒一定是個小公主。”
“穿公主裙的不一定是小公主。”
孟星疑惑偏頭:“恩?”
楚佑安一笑,“也可能是小惡魔。”
“怎麽會!貴族,一定會學儀態課。”
楚佑安的玩兒心還沒散,又想到一句說:“穿西裝的也不一定是伯爵,有可能是吸血鬼。”
“…那你是什麽東西?”孟星笑他。
“我是什麽你說了算,友情提醒,吸血鬼都是晚上出沒。”
孟星暗暗翻白眼,“是,白天出沒的都是中二少年。”
兩人到了家門口,孟星沒有直接進屋,而是拐到了院子前人行的柵欄門外。
柵欄門旁的立柱上有一塊木牌,是孟星才叫師傅做的門牌,將原來的樓棟號去了,挪到了風格和院子外周一圈的木柵欄一致的木牌上。
孟星從包裏翻出一個帶掛鉤的圓環,這是之前從蒙城帶回來的,人家掛帳簾用的小東西。他將圓環掛在木牌下方的釘子上,“我還做了三個木牌,一個‘楚’字,一個‘孟’字,還有一個畫小太陽的。想著誰在家就掛誰的牌子,兩人都在就掛小太陽。”
“能記得換?”楚佑安站在他邊上問。
孟星瞪他一眼不答話,從懷中的玫瑰花束裏抽了一支花出來,隨後將花束塞到楚佑安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