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淒慘的嘶吼貫穿整個然家大宅之內,一樓的女傭聽到這聲吼叫全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寂靜的走廊之上,冷蜜兒麵無血色的癱軟在地,本來滿手的水泡現如今被然鷹雲在這樣無情的蹂躪就好比傷口反複撕扯,撕扯在撕扯一般。
痛到最深處則感覺不到痛了,可為什麼剛剛自己還會發出那樣的悲鳴之聲?
在向他乞求麼?在向他搖尾乞憐麼?這樣痛苦的呻吟聲隻會換來他更大的快樂!!怎會令他罷手?
沉默不語冷蜜兒麵無表情的癱坐在地上,而她那空洞的雙眼無法控製的留著淚水,身體與靈魂好似分開了……
身體在遭受著折磨,靈魂則飄香了另一個世界……
看著現在冷蜜兒落得此等下場,然鷹雲心中又開始了徘徊……
沒有一個人出生就是殘虐的,可眼前這個女人他根本無法停下傷害她!他恨她!恨她有李蜜兒的影子。
內心不斷的掙紮,掙紮!
每每看到她與李蜜兒那倔強冷漠堅強性格吻合的時候他就控製不住的想要發泄內心的恨!!!
感覺手掌一絲絲的濕潤,然鷹雲似乎察覺到什麼了,握住冷蜜兒手的力氣在漸緩,鬆開那刻,冷蜜兒的手沒有任何力氣的從他的手掌之中滑落……
然鷹雲望著自己的手掌,一層光亮帶有血跡的粘稠物沾了他一手,低頭瞥見,她那手掌仿佛潰爛了一般的傷痕累累!
這是……
她將晚飯灑在父親身上的原因麼?
他的心在這一刻懸了起來,霎時,眸子內的憤怒也漸漸被疼惜所取代。
理智慢慢恢複了,然鷹雲蹲在了冷蜜兒的麵前,大手輕輕的拿起了她另一隻小手。
紅腫破開的水泡早已使得她的手心不成樣子了,剛剛他幹了什麼?給她耳管,粗暴的抓著她的手,使得水泡全部破裂。他好殘忍……
可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她受了傷???
想到著,然鷹雲心理自嘲了笑了笑……
嗬,如果說了他會相信她麼?而她又會解釋給他聽麼?她到底為什麼要變成現在這種性格?他最恨,最恨的性格!
注釋著眼前那麵無表情的冷蜜兒,然鷹雲不知道此刻該用怎樣的表情麵對她。
他的心好痛苦,折磨在她身上可是自己的心卻也在痛!
時而迷失理智把她當成李蜜兒般報複!時而恢複理智告訴自己她是冷蜜兒!
如若不是為了父親早些醒來真不該和冷蜜兒簽訂契約的!
現在她又和李蜜兒的性格慢慢吻合,自己每每想停手,但她那倔強的樣子逼得自己不得不下狠手,不知道以後還會做出何等殘忍的事情!?
然鷹雲的心現在簡直倍受折磨,分不清她與她了,無情的將對李蜜兒的恨加注在冷蜜兒身上……
‘她隻是陪酒女,是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女人’每當然鷹雲心被折磨的時候都會用這句話撫慰自己,否則他的心會更加難受。
冰冷的眸子點綴著些許疼惜,這是他盡最大可能在掩飾自己了……
無情的甩開了她的手,語言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回你的房間!”
冷蜜兒雙眸仍舊那樣的空洞,起身仿佛遊魂般的回了她那潮濕陰冷的“房間”
見她離開,然鷹雲整個人坐在了走廊上,身體依靠在冰冷牆邊表情是那樣的痛苦……
李管家從然老爺的房間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然鷹雲的神情,仿佛在煎熬,仿佛在徘徊,這意味了什麼?
“李管家……”然鷹雲的表情變得冰冷,順著牆邊站了起來:“冷小姐的傷是怎麼弄的?”
聽著然鷹雲的質問,在看看他那冰冷的眼神,李管家沒有任何恐慌:“小冷自己端午飯的時候燙傷的。”
眉頭一皺,目光犀利的走到了李管家的麵前:“你是覺得她是傻子?還是我是傻子?”然鷹雲一眼就看出冷蜜兒的傷絕非自己弄的,整個然家會傷害她的除了自己也就隻有李管家了!
“少爺,您對這個替身有感情了麼?”李管家雖是管家,但在然家的地位頗高,一救然母,二一個效忠然家近三十載,所以他從不畏懼什麼。
聽著李管家的疑問,然鷹雲楞住了……
回想第一次與她相見,她的美,她的性格……
在回想她的欺騙,她現在的性格……
“我告訴你,不論我對誰有感情,你都別期盼你的女兒有一天回來了可以再度踏入然家大門!”然鷹雲的態度很強硬,而他說出此話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所以,你別處心積慮的想趕冷小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