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本宮的血燕挪去供了福嬪用?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無人知會本宮便擅自做主!腦袋都不想要了?”
榮妃瞧這淩星奉上的那盞白燕,氣的花容失色。一旁被喚來問責的掌膳也跪的哆哆嗦嗦,雷霆之怒隻讓她不敢大聲回話。
“回…回榮妃娘娘,因這幾月供血燕的州府受災運輸費力,皇上便下旨暫免了三月血燕供奉,隻讓膳房留了您和皇後娘娘的份例。福嬪娘娘因有孕吃不慣白燕,讓膳房供血燕為她滋補養胎,奴婢們拿不定主意問了皇上,皇上為了照顧福嬪這才挪挪了您的份例血燕給了她…娘娘恕罪。”
“又是福嬪…前兒的蜜柚是她,今兒的血燕也是她…懷個孕真把自己當作千尊萬貴的主子了,不就是個小國來的庶女,還是戴罪之身,也敢搶了本宮的東西。”
一旁的淩星見此,緩緩的將白燕的碗盞拿了下去,怕榮妃看了礙眼再惱火。
扶仙宮外,我與江答應宋選侍三人與宮門外等候福嬪傳入,可是良久也未曾有人回話準入。望著裏麵出入殿門捧著小食水果的宮人,我們都明了這福嬪是故意不理睬,還是宋妹妹先來了口,小聲在身旁嘀咕。
“一會喝茶,一會吃葡萄的…明明沒事,可就是不傳咱們進去,就叫咱們在這大中午的日頭下曬著,不怪她們都不喜歡這福嬪。”
江妹妹忙用帕子掩了宋妹妹的口,怕人聽得,宋妹妹也知道不該說,隻是年紀小有些話藏不住罷了。剛落了話音,一個宮女便徑直從殿內往宮門處來,行禮言道。
“見過各位主子,我們嬪主子午睡剛醒,請各位進去呢。”
應下言語,我們幾人入了殿,隻瞧著滿殿不似尋常風格,盡是南國樣式器具擺設,一旁案件放著塊缺了一角的酸梅糕,想必是剛用過。福嬪瞧著我們幾人,未待我們行禮,便開口打斷。
“就別行禮了,跪下去又站起來,瞧著鬧心,坐下便是。你們幾個怎麼來我扶仙宮了?”
我和兩個妹妹應下令,坐在了她下首,瞧這她們倆訕訕的,還是我回了話。
“回福嬪娘娘,嬪妾們知曉您有孕,想著同為宮中姐妹,該來探望您才是,還望沒打擾了娘娘您休息。”
一旁宮人捧著酸梅飲,福嬪本無精打采的,一瞧那冰飲眼睛倒是有些神色。難為她孕中忌生冷,強忍著讓宮人擱置一會待們冰塊化了再用,可眼睛卻沒離了那盞酸梅飲。
“本宮無礙,好的很。珍常在可瞧了白禦女了,可還日日咒罵本宮害慘了她?溫常在又是如何矯揉造作的求皇上憐憫,幾位妹妹也可講講,本宮也聽得一樂。”
我心下驚訝於她敢把這些人盡皆知卻不能言說的事,攤在太陽下。可轉念一想,人的膽色該取決於自己的地位,如今她早已不是戴罪之身,而是夢熊有兆的嬪主子,如此也是正常。我思量如何回答之時,江妹妹替我們開了口。
“回娘娘,白氏請了人在腰間疤痕處刺青,變成了一條花藤,也算彌補。至於溫常在,皇上隻是封了些東西去她宮裏彌補,自己卻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