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男人似乎沒聽見,矮下身道,“帥哥,你說什麼?”
“滾開。”虞人奎抬高了音量,他現在不想被任何東西打擾,尤其是這種卑微的東西。
男人臉色變了變:“喂,兄弟,你說話客氣點,找事兒是不是。”
虞人奎眯起眼睛,手習慣性地摸向腰間,若在天棱大陸,有人膽敢如此不敬,他會一刀將人劈成兩半,可手摸了個空後,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於是胸口那一股躁鬱之氣,更加洶湧起來,他有了強烈地殺戮的衝動。他站起身,決定克製自己,離開這裏。
男人卻火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他媽給我站住,長得帥了不起啊,我……”
男人下一個字還沒吐出來,虞人奎已經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硬生生將那體重至少有兩百斤的男人騰空拎了起來!虞人奎陰森地瞪著他:“誰準你碰我,賤民。”
男人臉憋成了豬肝色,肺部地空氣被粗暴地阻斷,他眼球暴突,顯然已經窒息了。
周圍傳來驚叫聲,以虞人奎偏瘦的體型,就這樣將一個高壯的男人雙腳離地的抓了起來,場麵實在詭異非常。
虞人奎稍一使力,將人扔了出去,那男人被他輕鬆地拋出了十幾米遠,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爸爸,怪力士。”一個小男孩兒剛指著虞人奎說完,就被他爸爸捂住了嘴,驚恐地抱走了。
虞人奎這才發現,商業街上密集的人群,突然在他周圍擴散出了一個不小地圓形空間,所有人充滿恐懼地看著他,恨不得繞路走。虞人奎心頭火氣,一腳踹向木椅,將那實木座椅硬生生踹裂了,然後不顧所有人的圍觀,徑直往街口走去。
走出商業街,虞人奎看著四通八達地陌生街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回去吧,回那個房間,至少那裏是熟悉的,還有熟悉的人……
想到那個所謂熟悉的人,他咬緊了嘴唇,在心裏怒斥自己的軟弱
。他抬起頭,大步朝著一條看上去還算順眼的街道走去。
穿過一條又一條街口、小巷,他迷路了。本就是漫無目的地走,此時更是完全迷失了方向,太陽已經下山了,他想起司機會在商業街等他,但他已經找不回去了。
這個城市真大,到處都是像迷宮一樣的街道和高得看不到頂的建築,失去了一切的身份,他也不過跟這城市裏所有人類一樣渺小,他痛恨這種渺小,他生而為天棱大陸的皇子,甚至最後高居聖皇之位,如今……如今他就算走丟了,也沒有任何人在意……
他站在巷子口,抬頭看著城市的燈火,感到了無法言喻地孤獨。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以極快地速度將他拖進了巷子裏,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未等反抗,已經被按在了小巷粗糙地牆麵上,火熱地吻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地索取著他的津-液。
虞人奎的手已經抓向了夙寒的脖子,可卻沒有力氣收緊,在外漂泊了一天,可體會到的孤獨卻是此生僅有地沉重,夙寒身上的味道、手掌的溫度、接吻的技巧,都讓他感到無比地熟悉,就在他以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時候,唯一出現在他身邊的,是夙寒,這個他又恨又怕地淫-獸。
一個吻幾乎耗空虞人奎肺部地氧氣,當夙寒放開他的時候,他已經粗喘不止。
夙寒用拇指指腹摩挲著他的嘴唇:“找了你半天了,真能跑啊。”
虞人奎喘息道:“你怎麼找來的。”
“循著味道找來的。”夙寒輕吻著他的側臉,輕笑道,“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隻有你的味道最特別,不管隔著多遠,我都能找到你。”
虞人奎心尖一顫,握緊了拳頭,最後推開了他:“我不需要你來找我。”
“我不來找你,難道眼看著你把自己弄丟嗎。”夙寒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我跟了你半天了,你都沒發現,我看到你像條小狗一樣流落街頭……肚子不餓嗎,不想回家嗎。”夙寒的聲音溫柔一如情人耳語,聽得人心都能醉了。
虞人奎卻憤然拍開他的手:“你膽敢說我像狗?”
“嗬嗬,傲慢地聖皇陛下。”夙寒將他拉進懷裏,寵溺地撫摸著他的頭發,“回家吧。”
“回家?”虞人奎譏諷道,“這裏沒有我的家。”
“我們已經回不去天棱大陸了,你要接受這個現實。”
“我接不接受又如何,跟你沒有關係。那個房子不是我的家,隻是你玩弄我的淫-窩,我不會再回去。”
夙寒深深看著他的眼睛,凝視片刻後,一把拉起他的手,跑了起來。
虞人奎怒道:“你帶我去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