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瀨心想怎麽這麽小氣,他說:“想你。”

岑蔚抱著楚瀨一翻身,變成了楚瀨趴在他身上,楚瀨也不動彈,保持這樣的姿勢問:“你說我可以嗎?”

他很少有這麽不確定的時候,至少在岑蔚的觀感裏楚瀨在自我生活方麵一直不需要建議。

當然也有楚瀨沒什麽商量的人的原因。

柳淵向來是無限支持朋友,這段時間對方繼承餐館做後廚直播也很紅火,少不了一開始楚瀨的支持。

岑蔚:“可以。”

楚瀨:“我說的是……”

岑蔚:“我知道。”

楚瀨來這邊也參觀了好幾個木雕師的工作室,他不認為自己能勝任這樣的工作,這個時候四下無人,他和愛人分享心語,聲音輕輕,“我可能做不到那種程度,你應該也看過那些作品,特別生動。”

岑家手工傘用木也用竹,祖祖輩輩都是和布料木料竹料等等工藝材料一起長大的,岑蔚沒精通到這個地步,也算一直受著熏陶。

彼此的軀體貼在一起,這種熱度傳導很容易滋生溫存,也很適合聊一些平時很難在聊天框輸入的內容。

岑蔚:“是你發給我的圖片,那都是非遺,瀨瀨誌向真遠大。”

他一邊說還一邊拍著楚瀨的背,這種撫摸太過舒服,楚瀨的臉往上,貼上了岑蔚的脖子,“我爸爸喜歡這樣的。”

岑蔚:“你要你爸爸喜歡幹什麽,你喜歡就好了。”

楚瀨哦了一聲:“那我喜歡岑蔚。”

本來好好說著職業規劃,楚瀨突然來的這麽一句就很不楚瀨。

岑蔚失笑,伸手拍了楚瀨一下,楚瀨:“不準拍我屁股。”

岑蔚:“你總是這麽拍大財。”

楚瀨:“大財是大財,我是我。”

岑蔚噢了一聲,低聲說:“那我不拍,我……”

後麵的話被楚瀨堵住了,親吻也不用預警,太過自然,呼吸淩亂,需要在床上翻滾好幾次才平複。

楚瀨:“你突襲啊,都說了不做。”

岑蔚:“沒做。”

他還能一本正經地恢復,繼續聊剛才的話題:“也不是非要做那種類型的,看你喜歡,現在新銳的木雕師的方向也不一樣。”

“你雕的大財就很可愛,下次做個長柄大財雨傘怎麽樣?”

“你做傘頭,我做其他的。”

剛才這麽一鬧被子都掉了一大半,楚瀨躺在岑蔚身邊喘著氣,轉頭看向岑蔚。

岑蔚不是開玩笑,一個人的尊重有時候不用說,行為就能感受到。

楚瀨能感受到岑蔚無條件的支持,還有對方不幹涉自己選擇情況下給的建議,他有時候是愛人,有時候是導師,這些年他的經歷也足夠在某些時間給楚瀨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