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碗洗完後，小孩也困了，不住打著哈欠。葉雲洲給他洗了把臉，又拉著他泡了個腳。
葉雲洲給樂樂擦完腳，他便打了個哈欠。葉雲洲見狀，將他抱到床榻上。樂樂靠著他的肩膀，揉著眼睛道：“爹爹和樂樂睡，樂樂害怕。”
葉雲洲應了一聲，又起身將水倒掉，才掀開被子，同樂樂躺在了一起。
小孩子的臉白白淨淨的，還有嬰兒肥，看起來乖巧極了。葉雲洲看著樂樂，又忍不住想起熹兒，突然有些頭痛。
樂樂鑽入葉雲洲懷中，小聲道：“爹爹，樂樂不是你生的嗎？”
小孩困得不行，卻仍強打著精神，眼皮一睜一閉看著葉雲洲，想從他這兒得到答案。
葉雲洲心頭一緊，隨後不知是想到什麽，點了點頭。樂樂表情有些失落，葉雲洲心頭一軟，想了想，道：“你……你是你爹生的。”
對不起了師兄。
樂樂聞聲，又來了精神，“爹是蛇嗎？”
“……他前身是蛇，現在是蛟。”
葉雲洲麵部紅心不跳地扯著謊話，樂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安心地閉上雙眼，在葉雲洲懷裏躺了一會兒，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葉雲洲鬆了口氣，撫著小孩的脊背。
還是等再長大些才告訴他吧。
第七十一章 兩個李雲清
魔界。
天色暗沉，南宮燁坐在房中，擦拭著靈劍。片刻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南宮燁手上動作一頓，隨後又恢復如初。
李雲清將門推開，瞥了南宮燁一眼，語氣嘲諷:“一條龍罷了，竟把你傷成這般模樣？”
南宮燁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淡淡道:“關你屁事。”
李雲清麵色幾乎一瞬間就扭曲了。
他額頭青筋隱隱暴起，卻又不知是想到什麽，硬生生將怒火收了回去。他強迫自己勾起唇角，緩緩走到南宮燁麵前，將他手中的劍抽了出來，語氣帶有引誘:“你不是就喜歡他那張臉嗎？這世上同他長得相像的人可不少。”
南宮燁手上動作一頓，冷聲道:“滾。”
李雲清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南宮燁，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攥緊手心，劍刃瞬間劃破了他的掌心。血淌在地麵上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清晰可聞，南宮燁將劍一鬆，緩緩起身，靜靜看著李雲清。
他們身形相似，身高也差不了多少。對視半晌，李雲清將劍鬆開。
劍刃跌在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南宮燁終於舍得開口:“你什麽也不懂。”
“我應該懂什麽？”
李雲清冷笑一聲，出言諷刺道:“懂你那蠢得可怕的愛？南宮燁，你別傻了，你和葉雲洲永遠沒可能！真龍和龍族結合，本就是有悖天道，況且你們之間還隔著血海深仇！難不成你要為了你所謂的愛，放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