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點臨出門前,宇文成都對楚雲瑤說:“今天是中秋,往年父親都要擺場家宴。不過,昨天被我氣的不輕,我想也就沒這個心情了吧。”說到這苦笑一下:“今天我早點回來,陪你一起賞月。”
楚雲瑤聽了這話,心裏也為宇文成都一陣難過,這個男人多麼渴望家庭的溫暖她比誰都清楚,可偏偏卻生在官宦世家,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滿足。
楚雲瑤笑著拉起他的手,溫柔的一笑:“那你早點回來,我等你哦。”
宇文成都離開後宅去上早朝,行至前院,沒有看到父親。向門前的守衛問話才得知,父親已經先行一步。宇文成都無奈的想:這回,大概真是氣到父親了。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分立兩旁,宇文成都默默的站在父親的身後。因為今天是中秋月圓夜,所以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找皇上的晦氣,說些掃興的事,所以他隻能在一旁聽著一些大臣做著無關緊要的歌功頌德。
楊廣手撚著胡子麵帶微笑,眼睛突然掃到了低頭不語的宇文成都身上。沒辦法,宇文成都在這百官之中無論身高相貌,還是舉止氣度實在是太鶴立雞群了,讓他想乎視都做不到。隻是,這天寶將軍的額角怎麼有一處新傷?大隋朝竟還有人能傷得了他宇文成都?楊廣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不過這金殿之上不宜問及私事,隻得先將這好奇的心思壓了壓。
臨散朝時,楊廣突然說道:“丞相與天寶將軍,到後殿來,朕有話問你們。”說完,站起身走下金殿。
本來這宇文家族在楊廣未登基之前就與皇上交往甚密,所以皇上登基之後也是經常私下召見他們父子,滿朝文武已經見怪不怪,誰也沒有多想,三三兩兩的便散去了。
宇文化及帶著兒子來到後殿,見楊廣正半倚在龍椅之上,蕭美娘則坐在他身旁。四周有六七個妃子,有的手中拿著酒杯,有的手裏捏著果品,還有兩個將手伸進了他的龍袍之下,輕輕的揉捏著。
宇文成都無論目睹過多少次這樣的情景,還是沒有辦法習以為常,立刻將頭低下,不敢再看。
父子二人跪倒在地:“臣見過皇上。”
楊廣似乎剛剛注意到有人進來,嘴裏塞的滿滿的桔子,含糊不清的說:“二位愛卿快快請起。”
待兩人站好後,楊廣將頭從一群嬪妃中探了出來:“成都,今日早朝之上我就想問你,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難道在我大隋還有人能傷得了我的天寶將軍?”
宇文成都一驚,沒想到皇上召見自己的頭一句話竟是問他這個。一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宇文化及看了一眼尷尬不已的兒子,趕緊拱手回道:“萬歲,昨日成都因為一些小事頂撞了為臣,為臣一時氣惱不慎打傷了他。並非他人所為,還請萬歲不要多心。”
楊廣聽他這一解釋更是好奇了,素聞這宇文化及家教甚嚴,而這天寶將軍又是滿朝皆知的大孝子,怎麼會出言頂撞父親呢?
想到這,楊廣看向宇文成都:“成都,什麼事這麼嚴重,竟能讓你這大孝子頂撞相國大人,說來與朕聽聽,讓朕給你們評評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