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扶著著魔狂穿過一片森林,來到了一處山穀,入了穀後,二人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前方有幾座草房。
魔狂指著前方那些草屋道:“那裏便是你家?”
“是的。”小男孩笑了笑,答道。小男孩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看到前方站著一個赤裸著上身背著弓箭的大漢時,激動的撲了過去,口中喊道:“爹,您回來了啊!”
隻聽那大漢笑道:“哈哈,爹都上山打獵五天了,當然要回來了!”
那小男孩拉著那大漢的手道:“爹,我剛才看見有幾個人追著這個神仙叔叔,神仙叔叔和他們打了一架,雖然把那些人打跑了,但是他自己也受了傷,我就把他帶了回來了。您能幫他療一下傷嗎?”
那大漢看了看魔狂,皺皺眉,道:“好。”說完便盡自向那草房子走去。
那小男孩上前拉了拉魔狂,道:“我爹就是這樣,他不大喜歡外人到這來。不過沒關係的。”
魔狂笑著點了點頭,便跟著小男孩朝那草屋走去。
小男孩帶著魔狂進了一間草屋,隻見屋裏凳子上坐著一位中年婦人,長的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魔狂不禁多看了兩眼。但見屋裏還有兩個和那小男孩差不多的小孩,一男一女,長的都很可愛。
那小男孩走上前道:“娘親,哥,姐,你們都在啊?”
屋裏的人都未答話,目光齊齊向魔狂看來。那小男孩的娘問道:“這位是?”
小男孩忙道:“哦,他是我在外麵遇到的,見到他和壞人打了一架,還受了傷,我便帶他回來了。”
“哦。”小男孩的娘道。
說話間,那小男孩的爹從裏屋走了出來,對魔狂道:“大哥,傷哪了?”
魔狂道:“在胸口上,不礙事的。”
“怎麼會不礙事呢?來,我這有點藥酒,是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很有效的。我給你揉揉吧!”小男孩的爹道。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魔狂邊說邊將那黑袍脫了下來。
小男孩的爹笑道:“不麻煩的。”說罷,便要走上前去為魔狂擦藥。突然,小男孩的爹看到了魔狂胸口那一塊黑色岩石的刺青,心中大驚道:“你、你是‘黑岩魔教’的人?”
魔狂也是一驚,旋既冷冷道:“不錯。不過,你足不出山,你怎麼會知道我是‘黑岩聖教’的人?”
“因為三百年前我的祖父也是‘黑岩魔教’的人!他也和你們一樣,胸口有一塊黑色岩石的刺青。就因為你們,我祖祖輩輩才會在此隱居,我痛恨‘黑岩魔教’的人,恨不得殺光你們。”小男孩的爹惡狠狠地道。
魔狂正待說些什麼,不料屋外傳來一陣罵聲:媽的,居然讓那魔人給騙了!待找到他,非扒他一層皮!”原來,是那三個老者發現方才他們不是被‘魔謠’所傷,而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待他們將身上的毒逼了出來便匆匆找到這山穀裏來了。
魔狂此刻身體未複原,哪裏會是地、玄、黃三人的對手。他此刻隻想著如何逃脫,哪知那小男孩的爹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個所以然,見魔狂想要逃走,當下大吼一聲便向他出手,並急聲向屋外喊道:“‘黑岩魔教’的人在這啊!”
魔狂大怒,他見那小男孩有恩與自己,本不想傷害他家人,但此時為了逃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見他身子一躍,閃到那小男孩爹的身後,黑刀緊握,手起刀落,“喀嚓”一聲便將那小男孩爹的頭砍了下來。
屋裏的三個孩子嚇的傻了,但那小男孩的娘看到丈夫被殺,人就仿佛瘋了一般衝向魔狂,口中怒罵道:“你這個畜生。”話剛落音,竟也被魔狂一刀砍掉了腦袋,鮮紅的血從脖子裏噴出,灑了那小男孩一臉。那小男孩被嚇的慘白的臉頓時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那小男孩對著魔狂大聲喊道:“你、原來你才是壞人!”
“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我本不想傷害他們,是他們犯賤,是他們不自量力!”魔狂冷笑道。
就在這時,地道真人三人破門而入。魔狂不敢迎戰,向後急退,卻發現那小男孩的哥哥、姐姐就在自己身後。他雙手一展便將那兩個小孩夾到腋下,身子急急的向窗外躥去,口重卻朗聲道:“你個牛鼻子地道,你如果再追來,我便殺了這兩個小孩!”
地道真人哪裏會管那麼多,正要往窗外追去,身子卻被方才在河邊見到的小男孩死死抓住。
那小男孩睜血紅的雙眼望著地道真人,口裏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去,他會殺死我哥哥和姐姐的!”
地道真人見那小男孩如此可憐,也有些與心不忍,對著正要去追出窗口的玄道真人和黃道真人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
那小男孩哭著跪到了爹娘麵前,嘶聲道:“爹,娘,你們不要死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道真人向那個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一直低著頭,他的臉上還在慢慢的滴著母親脖子裏灑出來的血。好一會兒,才從小男孩沙啞的嗓子裏傳出幾個字:“東野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