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單單甚至懷疑,如果她一輩子不動,這果子能一直長在樹上。

左單單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要到點就摘果子,她還不得累死了。關鍵是這些果子摘下來,暫時也沒辦法處理,到時候還得浪費了。

奶奶給的傳家之寶果然神奇啊。

巡視完了自己的領地之後,左單單就離開果園,回到房間裏裏麵了。上次她就發現了,在果園裏麵待的時間,應該是和外界同步的。可不能在裏麵待太長時間,要不然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而且明天就要去鎮上接人了,還得早起呢。

早上一早,李惠就親自在外麵喊人了。

“要命呢,吵死人了。”左歡被吵醒了,嘟囔一聲坐了起來。

左單單趕緊應了一聲,“媽,我起來了。”

然後趕緊起來穿衣服。

左歡不耐煩的躺下去,準備繼續睡覺。反正就算起晚了,也有人給她留早飯,幹啥要起那麼早。

她正準備閉著眼睛繼續睡大覺呢,眼角的餘光突然掃過了從床上起來的左單單,雙眸頓時一瞪。

“左單單,你幹啥了,你的臉咋……咋幹淨了。”

左單單正在穿著李惠給她找出來的軍綠色軍裝,聽說這還是當初李惠年輕的時候趕時髦穿的,後來被定義為壞分子之後,就再也沒回穿了。她心裏正琢磨著待會去鎮上自己該怎麼表現,才能讓水生叔這位大隊長對自己有個好印象,以後多照顧一下自己呢。冷不丁聽到左歡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我的臉一直很幹淨。”

她昨晚用肥皂狠狠的搓過了,能不幹淨嗎?

唉,可惜沒有麵膜,隻有大寶。

看著左單單穿好衣服出去了,左歡還處於震驚當中。

那丫頭昨晚睡覺的時候,臉還黑著呢,咋就白了這麼多了。雖然現在皮膚還是不上自己,可是比之前好多了。

到底是咋回事?

外麵,老左家其他人也發現左單單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好在也沒人看出什麼。隻能歸結於人逢喜事精神爽。

來不及吃飯,左水生已經趕著馬車過來喊人了。李惠趕緊兒將麵餅用麻布抱起來,讓左單單帶著路上吃。

到了門外,左單單就看到了大門口的兩輛馬車,以及馬車前麵坐著的大隊長左水生了。

左水生雖然被左大成稱一聲水生叔,實際年齡也不大,也就五十多歲。頭上帶這個帽子,手裏捏著旱菸。

看到左單單了,左水生上下一打量,“單單今天看著可真是精神,很不錯,給咱左家屯長臉。”

“哼。”身後的一輛馬車上,傳來輕哼聲。

左單單看了一眼,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左水生咳了一聲,“楊老師跟著一塊兒去接人,到時候和男同誌好說話。”

左單單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上了左水生這輛馬車。至於後麵那個楊老師是個什麼態度,她壓根都不想理。

這楊老師叫楊文新,是在下鄉運動剛開始的時候就來到公社這邊的。因為當時公社小學沒老師,楊老師作為第一批知青,被安排到了公社小學教書。

作為老師的身份,自然是和當地其他人不同,加上人長的也斯斯文文的,很受這附近屯裏年輕女性的歡迎。

就是原主,對這位楊老師也有些好感。

看在原主這好感的份上,左單單覺得自己也不好和這位計較太多。

兩輛馬車行駛起來也不慢,很快就離開了屯裏,上了路。

左單單閑著沒事,就找左水生打聽這批知青的情況,免得到時候兩眼一抹黑。

左水生知道的也不多,“咋知道啥情況,就說是省城來的,讓咱們接收呢。來了五個男同誌,四個女同誌。你說分這麼多女同誌來,能幹啥啊。”

他恨不得把這四個女同誌都換成是男同誌。

左單單看著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笑道,“老隊長,毛`主席說過的,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可不能看不起女性同誌。”

“哎喲,對對對,女同誌也是勞動份子,瞧我這嘴。”聽到左單單的提醒,左水生連忙改口道。

毛主`席老人家可不會說錯,錯的隻能是他這沒見識的老農民。“單單,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見識,會說話,待會我可就指著你們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爭取讓知青同誌早日熟悉咱農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