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H] 藏林
兩人在這丘陵樹蔭裏走走停停了幾日,林中的騷動越來越少,再來皆無士兵人馬在此搜索,不過幾日,竟是一切歸於平靜,安靜到隻有兩人相伴而行的腳步聲。
慕容灼猜想該是西焰國中有了動作,皇兄應已捉拿了燕王,對東霖宇文軒放出消息,心中總算放下大石,讓嶽子安前去尋個歇處,讓兩人好好休息一番。
嶽子安循著地上濕徑找到一條山間小溪,水中清澈有魚,鄰近更有個不小的山洞可供兩人棲身過夜。
略作些探查打掃後,兩人便撿了些樹枝幹草,鋪在洞內,打算在此過夜休整。
在小溪中洗浴完,嶽子安又用劍刺了幾條鮮魚,在火堆上烤著,晚些時候,便是權當晚飯地用了。
日落之後,天漸漸地黑了,林中更顯黑暗,嶽子安自己靠著洞口,守起夜來。
望著一片漆黑的林裏,偶爾聽到幾聲夜梟低嘯,有種茫然淒清的氣息,嶽子安抱著劍想著,也不知陪慕容灼走上這一路是否正確?
原本他是不甘身受蠱毒,十日受辱,為了得到自由而投靠東霖,反叛西焰,然後又被慕容灼挾持,不得已叛出東霖,如今真可說是落個兩處皆輸,西焰東霖都不再容得自己。
就算真的護送慕容灼安全回到西焰,但那人會饒過自己嗎?
慕容灼待下一律嚴酷,怎麽可能會輕饒過自己?現今是路上不得不容忍自己,要是回了西焰,自己恐怕難逃罰責。
若是刑罰痛苦,忍過一陣也就罷了,他偷看慕容灼一眼,卻是想著那人不知要如何羞辱自己,甚至有可能奪了兵權,不再幫自己報仇,想到這裏,不免低頭垂眸,心下一片黯然。
還在想著這些,腹中就是一陣絞痛傳來,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解藥,聞著那淡淡藥香,怎麽也不想吞下。
但腹中絞痛越來越烈,如同千蟲萬蟻齊咬髒腑,痛得讓他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再怎樣不情願,也隻能張嘴一含,吞下那淫蠱的解藥。
肚中蠱蟲彷佛得了安撫,疼動逐漸退去,但另一股熟悉的熱意卻從腹中升起,灼熱地叫人口幹舌燥。
他忍著不求慕容灼,想去溪裏泡上一夜,興許也就過了,輕手輕腳地來到火邊,想要取個燒紅的木條照明夜路。
火星跳躍,柴火發出啪啪聲響,正是這點音聲驚醒了慕容灼,他睜開警戒眼眸,看著嶽子安問道:「做些什麽?」
嶽子安沉默不語,臉上臊紅一片,就算扯謊也說不出半句,活像做了賊被捉到一樣,最不想被知道的事,偏叫人撞破似的難堪。
慕容灼看著他的臉色,心想該是到了十日,伸出手去拉上,說道:「可又是蠱毒發作了?」
嶽子安恨恨地看他一眼,甩開了他,別過頭去不肯回答。
慕容灼坐起身來,不顧嶽子安的掙紮,將他扯近懷裏,在頸邊狠狠咬了一口,說道:「也該是時候了,上次讓你折騰極了……」
嶽子安渾身一顫,恐懼竄上背脊,不知慕容灼今晚要怎麽折磨羞辱自己,更加使勁地想逃離他的懷抱。
慕容灼伸手撫摸著他的頸背,看似安撫,卻是恫嚇說道:「你以為泡上冷水一夜會有用嗎?若是久不媾合,那藥性會越來越烈,你能忍上多少時日?」
嶽子安睜大眼睛,僵直在他懷裏,怔愣地望著他。
「到時候,你還是要搖著屁股求我抱的……到時恐怕折騰上一夜,都還不能好過呢!」
慕容灼冷冷說道,唇邊又是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