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科死亡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島國。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都不免的內心一震。
夜半三更,恭平的家裏,固定電話突然響個不停。
霧子一直倚靠在恭平的身上,睡得十分深沉。
恭平思考再三,還是站起身來去接了電話。
“杉田...恭平先生,近來可好啊。”老舊座機電話那邊傳開了模糊的聲音。
這是個陌生的聲音,他從來沒聽過。
恭平還是選擇了沉默,看看電話那邊會說什麼。
“怎麼,不敢說話嗎?”電話那邊用著一種戲謔的語氣說道。
“你是誰...?”恭平冷聲問道。
“克拉克·阿列夫,你和你的那個果兒應該很熟悉。”對方笑道。
聽聞克拉克這個名字,恭平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大小,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森科被霧子殺死之後過去的時間還沒有超過幾個小時,克拉克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恭平家的座機。
“你給我來電話做什麼...?”恭平壓低了嗓門質問道,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那個表子,就躲在你家,對吧。”克拉克的聲音依舊帶著笑意,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恭平咬緊牙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什麼,我不知道...我已經獨居生活很多年了。”恭平矢口否認道。
他一直不怎麼會撒謊,如果克拉克要仔細分析他說出的話,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發現話裏的蛛絲馬跡。
但現在他根本顧不上這麼多了,隻想盡可能隱瞞住霧子藏在家中這件事情。
“真的嗎?”克拉克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恭平肯定道,隨即又強調道:“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的話,請掛掉你的電話,別以為你是給研究管理所做事,我就怕了你。”
“哦....?”克拉克的聲音拖長了一點,機械齒輪摩擦般的聲音令人心生畏懼。
電話的另外一邊安靜了片刻後才繼續傳過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杉田恭平,你的妻女被碾成肉泥,你很快也會差不多。”
“你...你說什麼?!!!”恭平心裏這樣想著,差點喊出聲。
“怎麼不說話了,杉田恭平?”克拉克似乎察覺出了恭平的異常。
“我...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恭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
“是嗎?那我隻好親自去了,公平起見,我會把你們全殺了。”克拉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忙音回蕩在寂靜的客廳中。
恭平放下電話,腳下一軟癱在了地上,他努力把住沙發,準備站起來,但自己的雙腿怎麼都不聽使喚。
“全完了…全完了…”
恭平的眼神變得渙散,嘴裏一遍遍重複著“全完了”,低下身子,抱著頭痛哭,萎縮在牆角。
另一邊 酒吧。
早川虹生拿著貨和北越勝三換到了他應得的獎勵,依據承諾,他將獎勵的一半都分給了盧瑟。
而他和盧瑟也聽說了研究管理所頭目森科被殺的消息。
“聽說了嗎,森科那老家夥死了。”早川虹生對著一旁喝著威士忌的盧瑟問道。
“聽說了,這麼轟動的消息我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據新聞說,森科的死狀的很可疑,他的頭和脖子分離,切口整齊的很。”
“我覺得這個殺人手法,很像我的一個熟人。”
“哦?怎麼,你還認識這麼狠的刺客,那家夥都能能從克拉克手底下逃出來。”
“克拉克…是誰?”
盧瑟愣了一下,杯子差點沒有掉下來,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驚詫地問道:“克拉克你不知道?‘螃蟹’克拉克·阿列夫啊,傳奇殺手啊!”
“嗯?這我還真不知道。”
“呼…這人是研究管理所底下的打手,身上剩下的肉還不夠我炒盤菜的。”
“星城當年幾個混起來的家夥,隻要擋了他的路,兩天都不用,第二天準能知道他死亡的消息。”
“那還真是…”
“先不說這個了,那刺客你真認識嗎?”
“隻是殺人手法像,父母估計也是這麼死的。”
“這樣啊…不過沒事了兄弟,幹完這單,咱一會再去接個大活!”
“幹什麼不能吃口飽飯呢?是不是?”
“敬未來!”
“敬未來!”
早川也拿起酒杯和盧瑟共飲起來,隨著碰杯的聲音,哈哈大笑著喝了下去。
金黃的酒水滑進喉嚨,早川虹生突然僵住了。
“怎麼了...?”盧瑟見早川虹生臉色蒼白,趕忙問道。
“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這感覺和有一次我回家路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