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正一手抓著文心後腦杓開玩笑地捏他腦袋,聞聲回頭,唇邊的笑意是文心從沒見過的客套與疏離“學姐還有事我們倆趕著去吃飯呢”
岑宴西抿了抿唇,大概還是被魏淮洲的態度刺激到,也不管身後是不是有人在看她,一咬牙終於把憋了這些天的話問出口“你說找到一個能能和你四手聯彈的人,是真的還是說,你隻是不想和我一起上台表演”
“當然是真的。”魏淮洲心道,當然,不想和你一起上台也是真的。
“那,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他們沒人告訴你”
魏淮洲有些意外,這幾天他一直大搖大擺和文心兩個人來琴房練琴,也遇見過其他人一兩次,還以為她早知道了。
意外歸意外,魏淮洲還是朝著身邊吃著雪糕的少年抬抬下巴“文心唄,還能有誰”
又是他
岑宴西真的不知道自己大庭廣眾下問這個問題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大概這是她唯一一次麵對魏淮洲時,笑得比哭還難看。
“文心,也會彈鋼琴麽”
魏淮洲頭點的特別幹脆,笑容在這時綻得比火紅的夕陽還要燦爛。
“我們心心鋼琴彈得超棒。”
兩個少年很快並肩離開了,同樣挺拔的身影,一個高大,一個纖細,高的那個總是閑不下來一般對著旁邊人動手動腳,矮一些的大多時候都是放任沒理他,偶爾被弄煩了才會拍開他的手凶巴巴讓他滾開。
明明兩個差異這麽大的人,一走在一起卻又顯得那樣相得益彰。
女生的對這種事情一向很敏銳,不過就算是心裏好奇到不行,也不可能就在這個時間當著人的麵問出來,隻能哂笑著扯開話題。
“他們倆關係真好。”
“是啊,同桌嘛。西西,要不我們還是先上去吧,老師應該快要到了。”
岑宴西將攥得發疼的手縮進寬大的校服衣袖藏起來,表情淡然的仿佛剛才對魏淮洲刨根問底的不是她。
“走吧,別讓老師等久了。”
晚上八點,文心在宿舍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衣食住行都叮囑了一遍,才切入正題。
“思遠,我跟你程叔叔還有嘉越下個周末會一起回來一趟,在c城這邊呆三四天吧,到時候放學了,讓司機先去接你,我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飯怎麽樣。”
聽到那個名字,文心睫毛不由得顫了顫,握著手機的手也不由自主收緊。
“他他們怎麽會回來”
“畢竟c城這邊的公司也是需要他們的。”文母的聲音很溫柔,也很耐心“思遠,我知道你還是不習慣和你程叔叔一起,媽媽答應你,隻是簡單吃一頓飯,聊聊家常,別的一概不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