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好啊。”霍垚山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繼續問:“那姑娘多大啊?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做什麽工作的?”

“他跟我們同姓,叫霍垣,今年23歲,家不是本地的,工作……剛辭了上一份工作,才有空出來相親。”霍閑有問必答,而且回答的很有水準,不撒謊,但也蓋過一些真相。

霍垚山聽他說那麽細致猜到兒子對那姑娘應該是挺滿意的,“能繼續聊著嗎?那姑娘對你有意思嗎?”

提到這霍閑便想起霍垣圍著圍裙給他做早餐的賢惠模樣,唇角笑容加深些許:“應該吧,我們聊得還不錯。”頓了頓,又給老父親吃了一顆定心丸,“爸,如果能和他確定下來,我會帶他來見您。”

“好!”霍垚山立刻眉開眼笑,笑得臉上褶子都多了兩層。

……

霍閑回家時已經將近十點,他推門進屋,玄關的感應燈打開,但其他地方卻是黑黢黢的,他不禁眉頭一皺:莫非小騙子真卷走他家當跑路了?

將鞋放入鞋櫃時他一眼看到昨天才給小騙子買的三雙鞋,有一雙還在鞋盒裏,另外一雙運動鞋和珍珠拖鞋都整整齊齊地擺著,他早上離開前什麽樣,現在也什麽樣。

他朝休息區走去,書房的門縫下透著光,隱約還能聽見音樂聲。

他沒有直接開門,而是禮貌地先敲了兩下,等了十秒沒反應又敲了兩聲,依然沒反應,這才將門推開。

書房的燈和電腦都開著,而趴在書桌上的人睡得正香,這已經是霍垣第二次在他家睡得那麽毫無防備,真就把他當正人君子嗎?

“霍垣,醒醒。”他擔心會把人嚇著,所以沒敲桌麵,而是輕聲喚道,並且思緒不受控製往昨天喊霍垣時畫麵飄去,腦海中畫麵呈現,身體也不受控製升起溫來。

不過這次霍垣沒那麽難喊醒,他迷迷瞪瞪地坐起來,邊揉著眼睛邊睡意濃濃道:“霍閑你回來啦?”

“嗯。”霍閑心裏那點火熱又慢慢下去了,“怎麽在這睡著了?”

“我在等你回來,順便剪視頻。”霍垣指指屏幕,又伸個懶腰,看了眼時間,“都十點了呀,你吃過晚飯嗎,要不要吃宵夜?”

“吃過了,不用宵夜。”霍閑說著視線掃過他身上的睡衣,睡衣是昨天給他套的自己的T恤,兩條腿沒光著,穿了條中褲,身上也有沐浴露的香味,想來已經洗過澡,“視頻剪完了嗎?”

霍垣點頭,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今天起太早,中午又沒午休,基本忙活一天,身體還好,精神有點兒累。

“去房間休息吧。”霍閑道。

“嗯……”霍垣也不勉強自己,不過走了兩步後又想到什麽腳步頓住,“你要不要給我個晚安吻?”

霍閑愕然,緊接著又很自然問:“吻哪裏?”

霍垣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手一攤,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樣抬起頭道:“你看你喜歡哪裏,隨意。”

霍閑眸色當即變得幽深,他垂眸望著不知死活的小騙子,抬手罩住他的後腦,微微低下頭,卻沒如他願給他晚安吻,而是低聲問:“你喜歡的是我,還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他的聲音並不冷,但聽在霍垣耳朵裏就像是兜頭一盆冰水澆下,澆得他透心涼,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委屈。以前他和霍閑在一起都是霍閑主動,隻要他們住一塊,霍閑肯定每天都跟他說晚安,給他晚安吻,現在同一個靈魂,他得自己一個房間就罷了,連要個晚安吻都得被刺一句,難受。

他準備回房間睡覺,可罩住他後腦杓的手卻用了些許力沒讓他走成,他氣鼓鼓地瞪著麵前人:“幹嘛?”

“脾氣還不小。”霍閑挑眉。

“胡說,我脾氣可好了。”霍垣不滿噘嘴。

然後他噘起的嘴被親了一下,這一下立時讓他驚訝地睜圓眼睛:“你……”

霍閑又用額頭去碰碰他的額頭,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道:“不管你記憶裏的那個人是什麽樣,我是我,你要喜歡,也隻能喜歡現在的我,明白了嗎?”

霍垣下意識點頭,點完頭又忍不住嘀咕:“可那也是你啊。”

霍閑聽見了,沒追問,又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晚安,小騙子。”

霍垣:“……”我才不是小騙子,我是你小祖宗,哼!

把人送回房間休息後霍閑回了書房,書房的電腦沒關,頁麵還是霍垣之前使用的頁麵,讓霍閑意外的是,頁麵居然不是視頻網站,而是股市。

網頁外,還有一個文檔打開著,裏麵記錄的同樣是股市分析,雖然霍閑不玩股票不炒股,但霍垚山會看,小時候也教他,可惜霍垚山自己是半吊子水平,炒股基本都是虧。霍閑倒是能看能分析,但他不感興趣,所以並沒想借此發家致富重振霍家輝煌。

而眼下霍垣對數據的收集和分析十分細致,細致到與專業的炒股神器也沒差哪去。

越往下看他越是心驚,直到看到最後一行小字,表情徹底破功。

——來錢太快,破綻太大,pass!

霍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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