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悉的帳篷內,提供暖氣和照明的紅色陣法在頭頂閃耀,禦神佑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浴袍,頭發也微濕的搭在肩頭,有了些力氣的狼宿直起身,立刻下圌身像是被無數把剪刀繳過一般,一動便能叫自己痛不欲生。“準備了些熱水,我幫你洗洗吧。”禦神佑指著遠處的浴桶說到,狼宿抿著嘴,半響才開口:“謝殿下,不過能否讓我自己來?”看著狼宿低頭冷漠的側臉,禦神佑點點頭,隨手拿了件外套走出帳篷外。艱難的脫掉帶血的褲子,一些渾濁的白色液體混合著血跟著自己的動作而從股股處慢慢流下來,狼宿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滿頭的冷汗打濕了他的額頭,饒是如此艱難,狼宿依舊堅持不懈的將身上的髒衣服脫掉,借著周邊的固定家具慢慢移步到浴桶內。下水的瞬間狼宿的傷口還是被刺圌激到,無法忍受的呻圌吟出來,可很快狼宿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這恥辱的聲音。身上所有的傷口尤其以後圌穴最為嚴重,而深埋在體龘內的汙穢讓狼宿寧可痛到無以複加也不願意多留一分鍾。好幾次被自己的殘忍弄到雙眼發暈,可他依舊堅持己見的將汙濁的後圌穴內的東西統統掏出來,花了將盡半個小時狼宿才輕歎口氣,整個人放軟了身子窩在浴桶內,門口出少年的影子照出來,偶爾有人過來小聲詢問著,都被那少年次責了回去。知道有一男一女熟悉的影子過來,狼宿才快速的將身上的血漬洗掉,拿了純白的睡衣套上身,回到床上。“嗯哼——”少年有些尷尬的咳嗽,“你好了嗎?”“陛下,奴才已經洗完了。”有侍衛在外麵拉開門簾,禦神佑身後跟著蒼梧岩和三個小廝,喬安娜站在門外隻是衝狼宿友好的打招呼,並未有要進來的意思。“我讓喬安娜忙別的去了,男子受傷,女子在旁看著也不好。”禦神佑解釋著,三個小廝將渾濁的浴桶抬出,岩蒼梧將藥箱放在一邊替狼宿查看傷口,右手臂的傷之前在狼宿沉睡之時禦神佑已經為他施展了治愈咒,岩蒼梧又給狼宿服下一顆固本培元的藥丸,以初級光明治愈術和治愈咒一起展開治愈。這一番治愈又用掉兩個小時,小廝將飯菜送進來,禦神佑也沒有心情用膳,直到岩蒼梧將所有的法術收回,禦神佑才來了精神探身而問:“怎麼樣?”“右手臂的傷已經全部治愈,隻是經脈剛剛修複,三天內不能使用武功,他的元神和修為都受損嚴重,雖然已經服下圌藥,但一時半刻是恢複不到之前的狀態。”“岩蒼大人是說,我失去的內力和修為,都必須從新開始修煉,對嗎?”狼宿幹啞著嗓子問,岩蒼梧點點頭,又從藥箱內掏出一個瓷瓶:“這事增加修為和鞏固內丹的藥,你每天在飯後半小時內服用,大概吃半個月。”狼宿接過藥道了聲謝,禦神佑站在一邊看岩蒼梧收拾東西,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就是不知道開口,狼宿瞧著他那摸樣也挺可愛的,當下笑了笑,替禦神佑開口道:“岩蒼大人,不知是否有治愈刀傷、紅腫之類的外用藥膏?”“有啊?怎麼?你的傷口我剛才不是都用魔法陣給修複了?”“不……不是,”尷尬的否認,狼宿帶著些怒氣的瞪了一眼身邊還未成年的少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歎氣道:“你也知道馬上就要開戰了,在戰場上如果陛下或者我受傷不一定有時間立刻找到您治愈,就像這次,如果我身上帶著藥,也不至於弄得這麼狼狽,有備無患總是好的。”“……這樣啊……”岩蒼梧了然的點點頭,佑抱歉得看一眼狼宿,立刻搶過岩蒼梧的藥箱自己翻找起來,還直說:“你多給我些藥,也不至於像這次般弄得這般狼狽,真實的,我們家又不是不給你好藥材,幹嘛這麼舍不得……”“殿下你這話說的……好啦你別亂翻,弄亂了我都不好找了,我來……”看著那兩人在那邊你爭我奪的摸樣,狼宿的心微微鬆了口氣,送走了岩蒼梧後,佑拿著三瓶藥站在狼宿麵前,狼宿拍拍床邊,禦神佑有些膽戰心驚的坐下來。“你的毒和傷怎麼樣了?”“回軍營後岩蒼梧給我服了點解毒丸,他說我隻是輕微中毒,沒有大礙。”將藥丸放在狼宿手中,禦神佑低下頭,又抬頭,說:“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狼宿我……”“大家都中毒了,不怪你,殿下。”打斷禦神佑的話,狼宿看著與以往態度低軟了太多的禦神佑,摸圌摸圌他的頭發,還有些半幹:“怎麼不去把頭發吹幹?”“我……待會就去。”有些不太明白狼宿此刻的態度,在禦神佑的想象中,狼宿不該給他幾刀一些心頭之恨嗎?他可沒忘記昨晚狼宿那些罵罵咧咧的話,那種囂張而有骨氣的狼宿,才是記憶中的狼宿啊——“殿下,我有些累了,可以在這裏休息嗎?”狼宿躺下圌身對發呆的禦神佑道。“……嗯……”有些木訥的站起來,禦神佑看著背過身的狼宿,久久,才問:“狼宿,你不怪我?”“不怪你,殿下,就當我們做了場噩夢吧。”“我說過,你可以不叫我殿下的,狼宿!”禦神佑火氣忽然就上來,這人到了這般摸樣還這樣的清冷,狼宿,你是男子,你遇上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這麼冷靜,甚至,不屑一顧!你罵我啊,打我啊,甚至可以提出離開,不,不準走!一想到狼宿會因此而走,禦神佑的心開始慌了。他跳到床上抱住不設防的狼宿,惡狠狠的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你是想走嗎!”“殿下,你……”被抱得過緊的男子有些詫異,走?他可以嗎?“被人強圌暴你都這麼清冷,狼宿,是因為上你圌的圌人是我嗎?”提出這樣的問題,兩個人都很明顯的怔了一下,禦神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卻隨即感到有點點的高興,因為自己會是特別的,所以狼宿才會……“是,因為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奴才,所以,隻是這麼一個小錯誤,做奴才的又怎麼能怪?”禦神佑原本欣喜的心情因為狼宿冷漠而順從的回答而涼了半截。隻是因為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才嗎?“嗬嗬……對,我是你的主人,而你,不過是奴才而已!”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是因何而起,應該是這樣,不對嗎?禦神佑不懂,為何自己會有那麼細微的難過在心裏蔓延。不爽,真的很不爽!背對著禦神佑狼宿也苦笑,是啊,禦神佑,於你而言,我就是這樣的,我的自尊,我的驕傲,全都被你,洗漱壓榨而去,我除了是個奴才,還能是什麼?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背對背的兩人看不到彼此,禦神佑冷著聲音:“既然你多了一個功能,你說我該以後怎麼用你呢?我的好奴才——”於是就在說完這句話的一個小時後,帳篷之外,響起激動人心的號角,黑三角收複之戰正式打響!很多人都說,那一次,天神般的少年禦神佑身披戰甲,手持七星屠刀,黃昏之下,滿身的紅色像染了血的修羅,那身戰衣,早就分不出是因為血染紅的還是本來就那般。所有人都在驚呼,都在嘶吼,都在恐叫,都在豔羨,不管敵人還是戰友——都為著那個站在戰場中央,一戰成魔的天神之子而驕傲!而皇室帳篷內,原本安睡的狼宿忽然起身跪在地上,黑暗的角落裏,一隻枯黃的手伸出來,拉住狼宿的銀發往前拽,狼宿被拉得生疼,卻隻能迎著身體前傾,不敢說一個字。“走吧,跟我回聖域影宮。”“是,大人。”隨著狼宿最後一個字落音,房間內有細微的風吹開門簾,在外守候的侍衛感到奇怪,將頭往裏一探,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