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過後,程子諾還是接起了電話,“喂,安安,你別再勸我了,我真的不會去看陸軒宇。”
陸軒宇再次入獄,他想見程子諾,但是程子諾卻不想再見到他。
杜瑾年出事,陸軒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不是陸軒宇當初非要和杜瑾年作對,想奪走杜氏集團,以至於和秦鬆平勾結,一起害她和杜瑾年,杜瑾年根本就不會至今生死未卜。
程子諾已對陸軒宇失望透頂,她決心和陸軒宇老死不相往來。
正要掛斷電話,陸安安在電話那端難過地哭起來,“子諾,就當是我求你,好不好?陸軒宇好歹是我哥,你就看在我這個好閨蜜的份上,行嗎?我哥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他都不想活了。隻要你去見他一麵,他肯定會振作起來的啊。”
程子諾失望地歎氣,心痛出聲,“安安,我從沒有因為你哥犯下大錯而對你有看法,你依然是我的好閨蜜。但是你哥,他的心太狠,不知悔改,我真的不想再見他。”
說完,程子諾掛了陸安安的電話。
陸安安再打過來,她直接關機。
然而,當程子諾回到小區樓下,陸安安竟然抱著孩子米粒從車裏走了出來。
程子諾愕然,“安安,你在這裏等了多久?”
陸安安含淚看向程子諾,如實說道,“從你掛斷我電話後,我就過來了。”
看到米粒在陸安安的懷裏睡著,程子諾擔心不已,“快跟我上樓吧,小心米粒被風吹感冒。”
進了屋,程子諾為陸安安倒了杯溫水,她目露心疼,“安安,你何必帶著米粒過來,孩子還那麼小。我和陸軒宇真的沒有必要再見麵,你讓他好自為之。”
驀地,米粒蘇醒過來,大概是餓了,嗷嗷哭起來。
陸安安一邊哄著米粒,一邊勸說程子諾,“子諾,你看,你要和我哥恩斷義絕,米粒都傷心地哭了。我和米粒一起來求你,你就答應我,去看看我哥,好不好?我哥已經知道錯了,瑾年生死未卜,我哥也很痛苦。他想向你懺悔,你就算打他罵他,他都不會有怨言的。”
程子諾忽然覺得陸安安的話很可笑,她低沉出聲,“安安,我就算打他罵他,瑾年能馬上回來麼?是他害了瑾年,是他!很多人都說瑾年已經死了,可我不相信,你知道我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支撐住我的這個信念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每天有多煎熬!”
“子諾,我代我哥向你說對不起。瑾年發生這種事,我也很難過。可是,你稍微想想我哥過去對你的好,你就不會覺得我哥完全喪失了人性。他不是無可救藥的啊。”
“安安,我沒有忘記你哥過去對我的好,我感激他,所以我也不欠他。你讓我想想他的好處,他在害瑾年的時候,有想過瑾年對他的好處麼?他沒有!你回去吧,我不會看他的。”
程子諾立場堅定,她開始向陸安安下逐客令。
陸安安不肯走,淚流滿麵,“子諾,你非要我下跪求你,你才肯答應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下跪求你,我和米粒一起下跪求你!”
見陸安安真要抱著米粒下跪,程子諾趕緊阻止陸安安,“安安,你快別這樣!”
米粒也許是覺察出了大人間悲傷彌漫的氣場,哭得更大聲。
陸安安攥緊了程子諾的胳膊,眼淚止不住,“子諾,你就去看看我哥,好不好?你看米粒都在難過,哭得多痛心。你去看看我哥吧!”
程子諾終是於心不忍,她答應了陸安安會去看陸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