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夜辰與她相視而笑,好在她算是答應了。
“不叫你老婆那該叫你什麼,結婚證上是這麼表示的,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他也學著她在這裏故意停頓,“我喜歡叫什麼也是隨我樂意,淩小姐還有什麼意見麼?允許你保留咯。”
聽著他這樣無賴的話,淩子鳶發現,她看不懂他,真的不懂。和之前在婚前與她說話的判若兩人。
時間逼近晚上的晚會,為了不過於招搖,淩子鳶拒絕了池夜辰讓她到外麵去化妝之類的,化妝這點小事她自己還是能解決,不需要勞煩別人。
她隻不過是畫了個淡淡的妝容而已,與平時的裝扮卻是截然相反的感覺,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優雅,剪水雙瞳猶如一汪清泉······
束身的黑色蕾絲晚禮服如量身定做般裹著她纖弱美好的身子,恰到好處地顯示出她身材的精妙。
池夜辰在樓下沙發上等著她,當子鳶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不由眼前一亮。他知道她平時不施妝容,可是當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淡妝的時候確實他的心裏的某個角落頓時像是有一片輕盈的潔白羽毛輕輕地劃過。
待震驚過了之後,他收回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怎麼都有點不舍。
池夜辰開車載著她到了目的地,期間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她也隻是把頭偏在一邊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她真的不習慣與他獨處。池夜辰的多變讓她一時適應不過來。車內,壓抑的氣息流動。仿佛是在煎熬,終於到了晚會的地點,子鳶不待侍者來開門就直接跳下了車,使得開門地小夥子奇怪地看了子鳶一眼,這樣下車之後才發現自己是不是過於急切了。
池夜辰隻是掛著一貫的微笑看著眼前發生的短暫的一幕。他彎著手等著子鳶過去,子鳶明白,可是每一移動都像是煎熬。總感覺她好像不該答應他來這個什麼晚會。她,後悔了。
池夜辰也發現了子鳶的踟躕,索性自己向她的位置走了幾步,用警告的眼神示意子鳶過來。
想想也是,她既然答應了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後悔。做好了反複的思想鬥爭之後,她展開一個微笑朝著離她不遠的池夜辰走去,挽上了他的手。
在那一瞬間,池夜辰皺起眉頭,看著她乖乖走過來之後仿佛一顆懸起的心才落了下來。那一刻,他有擔心過她會臨時逃跑。
如果真的見到了他,到時候她要怎麼收拾局麵,當時答應池夜辰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樣的場合有池夜辰就一定會有莫宇。她要怎麼解釋,畢竟,沒人知道她已經結婚了。
想到這裏,下意識地握緊了池夜辰的手臂。
池夜辰轉過頭發現她的緊張,以為她是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有點緊張,用另一隻手搭上子鳶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
低頭,俯首將嘴湊到子鳶的耳邊,用他的手包住子鳶涼透的手,試圖傳點溫暖過去,溫柔地安慰道:“別怕,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子鳶因為他的姿勢和他的話抬起雙眸盯著他,發現了他眼裏的溫柔和認真。再次轉移視線看著他握住她的手。不明白,疑惑困擾著她。池夜辰也可以這麼溫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