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過來執行任務的可能是死士,蘇溫瑜手下的暗衛抓到了活的還沒逼問,他就自盡了。

沈靜安是聰明人,他太清楚這種組織刺殺的流程了,一刻都不敢停下,橫衝直撞,不管不顧就開了路。

君麟在裏麵差點叫他給顛吐了。

隨行的禁軍也是訓練有素的,大家還是有個勉強準備,所以一時間混戰起來也沒落下風。

那幫死士人多,今天本來就為了迎接儀式,所以大街上早早清空了行人,都在另一頭夾道歡迎,所以更加方便了那些刺客動作。

這會兒都一起搭弓準備射箭了,君麟方才開了口,“都找隱蔽躲起來,朕沒事,靜安,進來。”

皇家出行的馬車自然是改裝過的,防禦性還是很強的,擋幾隻破箭沒問題,沈靜安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放棄在外抵抗,一頭紮進了車廂裏。

剛一進去,就有一支箭破空而來,從車窗的縫隙中射了進來。

沈靜安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君麟已經上前一步,徒手抓住了那支箭矢,然後二話沒說直接從中捏斷了。

他將折掉的斷箭從窗口扔出去,狂妄又囂張,沈靜安抬眸看他,發現君麟的臉臭的厲害,盡管也沒什麽大的表情浮動,可沈靜安就是知道——陛下生氣了。

而且不是簡單地動怒,他身上好像有那種毀天滅地的氣勢,沉重又壓抑,還叫人險些喘不過來氣。

沈靜安從小就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對人身上的氣息尤為的敏感,有些人你見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殺得了。

大多數人在他眼裏都是很普通的死物,沒什麽溫度的,唯獨到了君麟這裏,沈靜安下意識的就有臣服的欲望。

那種完全被強者碾壓,實力和精神上都瘋狂被禁錮住的感覺,令人畏懼又貪戀其中的快感。

詭異至極。

“陛下……”

他剛出了個聲,就被君麟一把摟進了懷裏,“沒事,朕在。”

年輕帝王可靠沉穩,懷抱溫暖的不像話,沈靜安的臉貼到了他的脖頸上,好像渾身的血液都被燙的沸騰了起來。

車外的刺客動作不斷,箭矢多的嚇人,光是聽著密密麻麻紮在木頭上的聲音,都叫人窒息。

沈靜安忍不住往君麟的懷裏縮了縮,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語氣悶悶,“怪我,是我非要你出行的。”

“我明知道這路上會有敵人,我還是讓您來了。”

君麟拍了拍他的頭,“行了,還沒到動手的時候呢,朕看起來很廢物嗎?”

“瞧你,緊張的眼睛都紅了,以後遇到大場麵,你怎麽辦啊?朕以後還準備封你為後的,哭鼻子算什麽本事?”

沈靜安腦回路都沒接上來,“陛、陛下,你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