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也不是迂腐保守之輩,君麟自己都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自己成婚,身邊人開開心就好,管別的那些做什麽。

“安安,你帶帝師去裏院兒坐坐吧,把風哥兒瑜哥兒一叫,外麵不用你來幫忙了。”

沈靜安拉了拉他的手,“你一個人行嗎?少喝點。”

“我當然行,你對你夫君還沒有信心啊?”

沈靜安一笑,給他整理了下衣領,“少貧。”

“你是酒量好,但也別貪杯,差不多就行了,這裏人多,你多注意著點,我去陪帝師他們。”

“好,你慢些。”

其實有姬城這個煞神在,也沒多少人敢放開了喝,要是衝撞了天子,那可不是說笑的,君麟這喜宴擺出來的酒再怎麽名貴,那也不敢貪杯,喝多了出糗讓新帝看到,這以後還怎麽混。

君麟其實也懶得和那些大人們斡旋,都是打個照麵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就還是和自己的好兄弟們說話去了。

姬城和君麟年歲差不多,這個小世界還要比他大上一些,今日份的新郎官,誰人都要上來打趣兩句,新帝也不意外。

上下打量了幾眼,“今天打扮怕是費了不少時間吧?花枝招展的,生怕迷不死別人?”

君麟好笑,“至於嗎?不就趕在你們幾個前麵先一步成婚了,還記我仇,這也要說上兩句,你們不都有心上人了,抓緊時間辦事不就好了,自家兄弟也酸。”

姬城端起酒杯的手一頓,沒回話。

他倒是想和居元白長相守,可用腳趾頭想那也不太可能,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帝師,兩人身份不對等,且居元白身體也不好,他不想讓居元白再頂著多大的壓力了。

現在這樣就挺好,隻要他身體能慢慢恢復,姬城做什麽都願意。

君麟似是猜出他心中苦悶,笑著跟他碰了碰杯,“人定勝天,怕什麽,反正你是皇帝你說了算,我是你兄弟,我站你這邊,誰反對,我斷他財路。”

姬城被他逗笑,“你還挺囂張……”

他的事情不好多說,聊上幾句也不可能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繼續說下去,就又三言兩語拐到旁人身上。

“夏侯什麽時候成婚?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吧?”

猝不及防被點名,這憨憨還有點沒準備,草草行了一禮趕緊撓頭,“這事臣拿不準主意啊,得聽我們家瑜哥兒的,他想結就結,他還不想嫁給我的話,微臣就再等上兩年。”

他這人心倒也實誠。

姬城笑了兩聲,“你倒是聽他話,還沒娶進門就先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夏侯商根本沒聽懂陛下陰陽怪氣的嘲諷,嘿嘿一笑,還挺驕傲,“我家瑜哥兒名氣不輸於我,想來求親的人也多了去了,我佔了這麽大個便宜,自然是要對他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