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正在往山頂別墅方向駛去。
皇宮一般偌大的別墅燈火輝煌,三樓主臥室窗台前,宋以純手裏握著今天的體檢報告單,焦慮地往外觀望著。
“篤篤篤”。
臥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這個家的保姆聲音傳了進來:“宋小姐,少爺快回來了,請您盡快準備好。”
“我知道了。”
宋以純應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報告單,抿了抿唇,走到黑色的大床前,拿起那條折疊整齊的白綢,蒙上眼睛……
今夜,是她等待少爺“臨幸”的日子。
宮少虞邁步進入臥室的時候,就看到宋以純坐雙手垂放在膝蓋上,端端正正坐在床沿邊。
黑色的大床上,纖細雪白的女孩兒衣衫單薄,蒙著雙眼等候在那兒,柔軟漆黑的長發和小臉上那雪白的綢緞,形成鮮明情色的反差,給人強烈的性暗示。
他習以為常,脫掉了身上黑色的西裝,抬手鬆了鬆領帶。
房間裏窸窸窣窣輕微的聲響,令宋以純緊張,這種事不管經曆了多少次,都無法習慣。
就在男人的腳步聲往她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宋以純鼓起勇氣開口,聲音帶著輕顫:“少……少爺。”
往她這邊走近的腳步聲並沒有停止,男人聽起來略帶幾分生冷的嗓音冷淡響起:“嗯。”
麵對這個一麵也沒有見過,名義上的丈夫,宋以純還是有些膽怯,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宋以純堅強地將手上的體檢保單遞了出去:“您看看這個。”
宮少虞低下頭,看著女孩兒遞過來的一張紙,他挑了一下眉,不是很感興趣的接過看了幾眼。
那是一份體檢報告單,上麵是宋以純身體各項數據的報告,沒什麼大不了的,除了表示她身體很健康,身體各項數值都趨於完美,很適合受孕以外。
等待宮少虞出聲的當兒,宋以純掌心冒汗。
這個跟她有過無數次親密接觸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不許她看他的臉,每次過來臨幸她的時候,他都要她用白綢蒙住眼睛;
他也不許她叫他老公,隻許她喚他少爺。
甚至在床上都嚴苛的要命,如果不小心暈倒過去,他都要在第二天加倍補償回來。
一年前,為了生病的養母,在養母的哀求下,臨近大學畢業的她,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一名貴婦人的要求——嫁給她的兒子,盡快生下他的孩子。
二十三歲,宋以純和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男人領了證,而那張紅本本,她甚至都沒有拿到手,就被那家人收走了……
每夜,隻要他有需要,隻要他發來短信,她都要出現在這座山頂別墅。
一開始,這個男人一個月都不會給她發短信。
後來,漸漸地,一個月,一個星期,四天,三天……
直到現在近乎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