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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顧真之前的單曲宣傳行程因為突發狀況中斷,MV一發,他又開始繁忙起來了。

十二月上半,顧真跑了近十個城市宣傳,一回S市就是排練、健身或者泡錄音室,再不就是去宣傳活動,幾乎沒著過家,有幾天為了方便去機場,甚至睡在酒店。

傅堯也陪傅關程去了歐洲,要待兩周才能回來,Robin依舊放在了助理家中。

走之前兩人沒成功見上一麵,傅堯上了飛往法蘭克福的飛機,說自己百無聊賴,硬要在傅關程眼皮子底下和顧真視頻。

顧真剛回到酒店洗完澡,一接通,傅堯就皺起眉頭來:“頭髮怎麼是濕的?”

顧真瞪他一眼,把手機丟到一旁吹頭髮去了,傅堯戴著耳機,看看了好幾分鍾的酒店天花板。

顧真擦幹了頭髮,拿起手機,發現視頻還連著,傅堯似是把手機支在一旁,聚精會神看東西。

顧真清清嗓子,傅堯就把手裏的合同紙放下了,顧真問他:“你怎麼不掛啊?”

傅堯沒回答顧真的問他,繼續他們白天斷斷續續的短訊裏的話題:“十二月真的一個休息日都沒有了麼?”

“嗯,”顧真側躺到床裏去,拿著手機和傅堯視頻,他頭髮有些長了,掉下幾縷來蓋住了眼睛,他伸手撥開了,對傅堯說,“難道你有麼?”

顧真靠在白色的枕頭上,他頭髮很久不染,又黑又細地被他攏在臉頰邊,看上去唇紅齒白,眼睛微微眯著,又像困了,又好像隻是對傅堯很有些依賴。

傅堯看著顧真,好一會兒才輕聲對他講話:“你有我就有。”

顧真笑了笑,並不信他。

“我十八號回來,你在不在S市?”傅堯又問顧真。

坐在不遠處的,正聽秘書彙報的傅關程聽見了傅堯的問話,抬頭看了傅堯一眼,傅堯不甚在意地低聲同顧真商量:“空一個晚上給我好嗎?”

顧真抿了抿嘴唇,剛要說話,門鈴響了,同傅堯說了句“再說吧”,便掛了電話。

門外站著的是徐如意。

徐如意來B市參加朋友的婚禮,兩人正好住在同一家酒店,徐如意就問顧真要了房號,跑過來說要夜談。

隻不過他一進門,顧真就走回電腦邊,把製作人剛發過來的新歌編曲按了繼續播放,很不給麵子地問徐如意:“你不困嗎?十一點了”

蘇宛現在去哪兒都要帶上顧真的健身教練,顧真白天馬不停蹄,晚上在酒店的健身房訓練了一個鍾頭,現下渾身酸疼,還有工作,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這麼早,怎麼會有成年人覺得困?”徐如意大大咧咧坐在顧真的床上,盯著顧真給他倒了水,旁敲側擊道,“對了,傅堯的訪談快出了,我給你看看?”

“不用,”顧真拒絕,“我那天又不是不在。”

徐如意並未放棄,連連向顧真拋出問題,顧真都不接招,等徐如意喝完半杯水,就趕他走。徐如意見顧真確實累,也沒久留,隻約了S再聚,就又走了。

傅堯人在歐洲,卻像沒有時差,顧真有時收到傅堯的資訊,看一看世界時鍾,甚至懷疑傅堯到底是人不在歐洲,還是根本不睡覺。

這幾日蘇宛不再和顧真聊傅家八卦,顧真自己倒是常常去搜索豪門恩怨新聞,傅堯陪傅關程去歐洲的消息討論度不低。傅關程去視察他剛剛並購的公司,不帶大兒子卻帶了個小兒子,資深評論家對此紛紛發表看法,認為傅關程的繼承人,已不作他選。

到了十六號這天,顧真回到了S市。

接下來的時間,小淩請假回老家做伴娘,蘇宛排了三天的集中體能訓練給顧真。

顧真下了飛機上了車,麵無表情地對蘇宛說:“宛宛,我練兩天,休息一天。”

“為什麼?”蘇宛和教練同時回頭看他。

“太累了,”顧真真誠地說,“怕到演唱會,我撐不住要生病。”

蘇宛看了看行程表,覺得顧真這幾天確實是累著了,就同意了,還要教練把集中訓練的強度給降低。

“對了,”蘇宛丟了一本雜誌給顧真,“徐如意讓我給你的。”

顧真拿起來一看,是給傅堯做專訪的那期,便翻開來,當著蘇宛的麵看起來。

顧真撐過了十七號,又撐過了十八號,晚上到家,腰酸腿軟地上樓,在客廳翻看那本看了兩天的雜誌,又不小心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顧真看看時間,淩晨兩點鍾,他走到客廳想喝水,看見客廳堆了一大堆東西,心中一驚。走過去掂了一個,看見盒子上寫著給顧真,又想起來傅堯錄了他家裏的指紋,覺得大概是傅堯拿來的,就把盒子放回去,打算明天再問了。

他喝了幾口水,剛要回房睡覺,再次路過客廳,發現沙發上躺著個人。顧真走過去看,見傅堯蓋了張薄毯子,沉沉睡著。

傅堯睡著的樣子不再那麼開朗陽光,他的眉間微微皺起來,好像在跟誰生氣。顧真彎腰看了他一小會兒,伸手想推推他的的眉心,剛碰到傅堯的皮膚,手就被抓住了。傅堯的眼睛睜開了,眼裏全是冷淡和警惕,但他辨認出顧真,緊繃的情緒就緩和下來了。

顧真的手被傅堯捏得生疼,他皺皺眉,還沒開口,傅堯先鬆了力氣,問顧真:“幾點了?”

“兩點,”顧真說著,站直了,低頭看著傅堯,反問他,“你怎麼在我沙發上睡著了?”

傅堯也坐了起來,晃晃腦袋,微抬起頭,對顧真說:“我想早點看見你。”

傅堯聲音雖輕,但口齒清晰,顧真卻覺得總是覺得他說起話來黏黏膩膩的,隻是談話,都好像已經被他拉在身旁,抱進懷裏。

不等顧真說話,傅堯指了指客廳裏那大包小包的,說:“給你帶了禮物。”

顧真原本昏沉著,聽見禮物,還是忍不住走過去,從禮物堆裏隨手拿起了一個長圓筒,問傅堯:“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