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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顧真跟傅堯在家裏廝混了幾天。

傅堯此人,一得寸就進尺。顧真稍對他好些,他立刻把顧真弄得下不了床。傅堯這麼一攪和,顧真在一路上想的,多出來的這十來天假期裏要跟傅堯去的事,最後全都忘了個幹淨,連基本的“對傅堯比以前好點兒”,顧真都快做不到了。

第四天中午,顧真醒後,躺著思考了十分鍾,告訴自己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於是他下床,挪到浴室洗漱,穿好了睡衣,又坐回床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等傅堯端著粥進來時,嚴肅地對傅堯說:“把粥放那兒,我們聊聊。”

顧真的嗓子有些沙,下巴支在被子上,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紅暈。

傅堯放下粥,走過去,親了一下顧真的臉,捏著他下巴問:“怎麼了?”

顧真剛要開口,又被傅堯壓回床上,傅堯輕而易舉地按住了顧真的肩,同他索吻,又低著聲跟撒嬌似的對顧真說:“小顧哥哥,你好香啊。”

“我用的就是你的沐浴乳。”顧真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想冷漠地把傅堯推開,可他現下又十分沒力氣,推了兩下都跟打情罵俏似的,還被傅堯捏住了手臂。

傅堯從顧真的手腕,吻到了顧真的指尖,才抬起頭來,顧真看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又想亂來了,便有些慌張,推了推傅堯,說:“說好了聊聊的。”

顧真身上有股溫熱的肉欲香氣,聲音比平時啞,又攙著些鼻音,沒什麼威懾力地盯著傅堯。

傅堯看了顧真半晌,才放開他,幫顧真理了理本來就很整齊的睡衣衣領,對他說:“要聊聊還敢穿我的睡衣?”

顧真坐了起來,說:“我的睡衣又沒放在你家。”

“怎麼不穿你前天穿過來那條呢,”傅堯見顧真手被睡衣袖子遮住了,就低頭幫他把袖子卷了一圈,道,“你穿那條很好看。”

顧真的臉因為傅堯的不要臉而發燙,他的那條睡袍早被扯得不能穿了,罪魁禍首就是傅堯。他深呼吸了幾次,對傅堯說:“傅堯,我們要修身養性。”

傅堯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嗯”了一聲,問顧真:“什麼意思?”

顧真沒來得及解釋,傅堯就說:“是說以後每天隻能做兩次了嗎?”

“不行,”顧真眼看傅堯隨便曲解他的意思,隻好再次申明,“兩次也多了。”

“你是不是啊小顧哥哥,”傅堯對著顧真扯了扯嘴角,“這才哪到哪?”

顧真剛想說話,突然發現如果傅堯右邊嘴角彎起的弧度大了,會有一個很小的笑渦。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被傅堯抓了個正著。

傅堯問他:“我們不是在聊聊嗎?你怎麼動手?”

“你再笑一下。”顧真盯著傅堯的嘴角,對他說。

傅堯就又扯了一下嘴角,顧真又看見了那個很小的渦,便抬起左手,摸了摸傅堯有些青色胡茬的下巴,說:“你這邊有一個笑渦,你知道嗎?”

“不知道,”傅堯說著,就親了一下顧真的右臉,說,“顧真,你也太會走神了吧。”

顧真也有些麵熱,因為他覺得傅堯很可愛,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隻好定定地看著傅堯。

傅堯和他對視了幾秒,就抱住了顧真,頭蹭在顧真肩膀上,貼著顧真的耳朵說:“不想我看見你就發情,你就注意一點,別這麼盯著我。”

顧真開口,想和傅堯約法三章一下,又被傅堯按了下去。

傅堯道:“那就這樣,明天開始,每天隻能做兩次,那今天是不是得有個緩衝期吧。”

“沒有,”顧真被他壓下去,想到昨晚的情形,又有些發怵,掙紮推拒,“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傅堯抱了他幾下就放手了,起來說:“我嚇你的。”

傅堯轉身去把粥端了過來,放在邊櫃上,說:“今天不折騰你了。”

顧真暗自鬆了一口氣,接過粥來喝。

傅堯低頭劃了幾下手機,給顧真看了張海報,道:“你電影上映了,要不要去看?”

顧真聽著愣了一下,看見海報上寫的“特別出演:顧真”,才想起來,還有這事,就說:“好啊,去看看吧。”

在電影宣傳期,楚逸外包的宣發公司聯繫過顧真,想讓他來一兩場點映。顧真自己的意思,如果沒別的事的話是願意去的,但是一方麵,點映和他的假期衝突了,另一方麵,蘇宛不準他去。

蘇宛有時候非常迷信,片場刀片事件發生後,蘇宛就覺得這個劇組、甚至所有的電影客串都會克到顧真,婉拒了宣發公司的請求,並且不準備讓顧真再參與任何此類拍攝了。

而楚逸因為片場意外,對顧真很是愧疚,宣發公司本來還想找他過來勸勸顧真,楚逸也沒答應,說聽顧真的。

電影在年初三上映,票房後勁很足,到了年十一這天,排片沒減,上座率也很高。

見顧真答應了,傅堯本想讓助理去包個場,顧真卻阻止了傅堯,說:“自己買票吧。”

傅堯看了顧真一眼,說:“ 你……”

“隻要理直氣壯地去看,就不會有人認出來的。”顧真篤定地說。

傅堯是不知道顧真的自信是哪裏來的,不過他一向是顧真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次也順了顧真的意思,隨便買了兩張晚上的電影票。

顧真喝了半碗粥,看了看時間,已經三點了,便從床上起來了,要回自己家裏穿衣服。

他一打開傅堯臥室的門,Robin就蹲在門口,看見顧真,“嗷嗚”叫了一聲,站起來用頭蹭了蹭顧真的腿。

顧真微微彎下腰,摸了摸Robin的頭。

Robin親親熱熱跟著顧真往門口走,傅堯也想過來,被顧真殘酷地關在了家裏。

過了半小時,顧真才過來,係了很厚的圍巾,穿得嚴嚴實實,又戴了帽子,傅堯看見他又穿成這樣,就問他:“鏡框還要嗎?”

顧真本想拒絕,話到嘴邊,又說:“還是戴吧。”

傅堯去把顧真上回帶過的黑框平光鏡拿了出來,給顧真帶上了,顧真餘光看見傅堯手上的戒指,拉住了傅堯將要放下的手,問傅堯:“我的戒指呢?”

傅堯頓了頓,說:“放在保險箱裏。”

“去拿出來。”顧真命令道。

傅堯就乖乖走回臥室,去開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