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如意對顧真翻了個白眼,說:“因為事主自己不作為。”
“這個,”顧真沒有反駁,而是指了指拿著手機正在拍臺上的人的背影,“不是惜音嗎?”
徐如意和傅堯都愣住了,徐如意開口問顧真:“你怎麼知道的?”
“就是惜音啊,”顧真說,“那天我們在門口碰見,本來以為我們坐一桌,沒想到你還把我們分開安排了。”
“你和盧惜音關係怎麼樣?”徐如意問他。
顧真想了想,道:“還可以吧。”
“她口風緊麼?”徐如意又問。
顧真搖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傅堯直接地說:“去跟她把那天拍的視頻要過來。”
顧真說好,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被徐如意製止了:“最好當麵要。”
徐如意嚴肅起來,還是很謹慎的,尤其是這種不好告訴別人的事,隻有當麵對接,才能正確觀察對方的反應,避免出岔子。
顧真點了點頭,說記下來了。
休假結束的第一天,顧真恢復了工作狀態。
小淩和蘇宛早上七點就在他樓下等了,顧真有一整天的行程,接下去的幾周也都排得滿滿當當,連抽空和傅堯聊幾句都很難,隻有晚上回到家裏,和早上剛起床時,能和傅堯就著時差交流一下一整天的生活。
而傅堯也和他預測的一樣,一走就是半個月,陪著傅關程在歐洲走了一圈,簽約見人。
正月快要過完的時候,顧真在公司碰到了盧惜音,他把盧惜音叫到了一旁,問她慈善晚會上拍的錄影還在不在。
盧惜音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顧真開口了,她便翻了翻手機,說:“我拍了好多,你說哪一個?”
顧真一看,盧惜音拍了至少有五十多個,顧真也不知道是哪一段,隻好硬著頭皮說:“能不能都給我?”
盧惜音忍不住問他:“你要這個做什麼啊?”
“徐如意問我要的,”顧真推卸說,“我也不知道他要來做什麼。”
盧惜音的經紀人在走廊盡頭喊她了,她就沒再多問,邊往經紀人那兒走,邊給顧真把錄影全都發過去了。
她的錄影都不算長,最多的一分多鍾,短的十幾秒,顧真看了中間的幾個,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隻覺得盧惜音的攝影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鏡頭晃來晃去的,什麼都看不清,顧真轉發給傅堯了,說:“好像沒拍到什麼。”
傅堯晚上才給顧真打電話,也沒多聊盧惜音的錄影,他說在歐洲給顧真買了禮物,有點大,在考慮怎麼運回來。
顧真說想給傅堯接機,被傅堯一口拒絕,勸顧真低調行事,顧真才作罷。
蘇宛最近幾天有些不太開心,因為顧真戴著他的戒指晃來晃去,有眼睛的媒體全都注意到了,問顧真,顧真裝傻,他們就隻好集體去騷擾顧真的經紀人蘇宛。
去錄音室的路上,蘇宛十分鍾接了三個電話,掛下之後回頭怨恨地看著顧真。
顧真感覺蘇宛已在崩潰邊緣,為了自保,他拿出了戀愛赦免卡,說今天就要用。
蘇宛嚴肅地說:“戀愛赦免卡不是這麼用的。”
“那是怎麼用的?”顧真再次虛心求教。
小淩替蘇宛解答疑問:“戀愛赦免卡的觸發條件是你和傅堯在外麵被人拍到,像你這種戴了戒指,被一百個記者追問,你卻什麼都不說的情況,是不能用戀愛赦免卡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說?”顧真隨機抓取了小淩句子裏的關鍵字,自由發揮,解讀出了一個充滿顧真色彩的答案。
“不是,不能說!”小淩麵色大變,立刻否定,“隻是說你先走不能用這張卡。”
顧真在錢包裏翻了翻,又拿出“衣櫃事件再現原諒卡”,問小淩:“那這張呢?”
“也不行,”小淩說,“而且你跟傅堯的戒指,看上去也不太像一對,並沒有媒體往這個方向聯繫。”
“之前生日會視頻傳那麼廣,怎麼可能沒聯繫起來,是你們兩個看起來真的有一腿,反而沒人敢第一個聯繫了,”蘇宛麵無表情地說,“這些人精明著呢,隻敢每天騷擾我打探消息。”
“戒指是我找設計師訂做的,”顧真無視了蘇宛的抱怨,轉轉手上的戒指,教育小淩說,“是一對。”
“我當然知道啦,”小淩說,“說起來,昨天有個八卦號發了一條,說顧真和好友雙雙隱婚,下麵有人評論說該不是一對吧,宛宛姐還沒來得及動手,那個人就自己刪了。”
這時候,顧真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傅堯打過來的,顧真一接起來,傅堯就對他說:“我後天回來。”
顧真楞了一下,抬頭問蘇宛:“後天我什麼安排?”
“頒獎禮,”蘇宛說,“你要上臺的,中午就要到場,晚上結束才能走。”
顧真說好,又對傅堯說:“頒獎禮結束我就回家,你幾點到S市?”
“還不確定,”傅堯說,“看那天安排。”
傅堯那頭似乎還是很忙的樣子,顧真就沒跟他多說,掛了電話,問蘇宛說:“宛宛,你給我的那些假條卡,我能不能連用?”
蘇宛沒有對假條做出過相關規定,小淩作為蘇宛的發言人,盡責地說:“看宛宛姐心情,政策或許隨時會發生變動的。”
顧真感受到了卡片的力量,珍惜地把他的錢包放好了,準備把假期湊到一起,和傅堯兩個人出趟遠門玩玩。
“頒獎禮上有不少熟人,”蘇宛對顧真說,“楚逸還問我,結束之後你願不願意一塊兒聚聚。”
“不聚了,”顧真搖搖頭,說,“我和傅堯都十幾天不見了。”
顧真以前沒有談過戀愛,蘇宛找不到樣本參照,也沒法憑空想出來,顧真談戀愛會是什麼樣子。
她曾設想過顧真和人交往,在她的掩護下,一對情侶秘密私會,她大展身手壓下新聞,又在兩人關係穩定後,替他們設計曝光戀情的方法。
蘇宛在腦海裏走過許多不同的一整套流程,但都及不上現在顧真這樣坦坦蕩蕩地說出來,給她的衝擊更大。
“才十幾天不見,你就這麼想他啊?”蘇宛轉過頭,問顧真,“聚會能耽誤多久。”
顧真微微笑了笑,“嗯”了一聲,像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還是開心。
提到傅堯,顧真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起來了,浸在喜歡和高興裏,他說:“是不久,不過不想讓他再多等了。”
蘇宛有點後悔自己問顧真這種問題,轉回身去。
顧真也沒再多說,低頭給徐如意發信息,問徐如意:“你覺不覺得我和傅堯的戒指不像一對?”
徐如意到晚上才回了他一條語音,不耐煩地反問顧真:“蘇宛最近是不是不給你排工作?這麼吃飽了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