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台高處端坐的西山巫主,麵色依然冷冰冰的,兩個時辰,他未發一言,而是用炯炯有神的雙目盯著從那四位巫師麵前走過的每一個孩童。
太陽西斜,空氣似乎變得寒冷,巫師選拔還在繼續。
一個孩子,瘦瘦的,個頭要稍高出其他孩子一點,在聽到巫師叫過名字後,跳躍著,來到那四位巫師其中一個的麵前,人群中一陣哄笑,這調皮的孩子一下子吸引了西山巫主的注意,冷漠的雙眸在這個孩子身上折射出一道暖暖的光澤。
同樣的步驟,巫師將手中拐杖的底端放在這個孩子的頭頂,運動氣浪,氣浪徐徐灌注進這個孩子的頭顱,孩子睜著雙眼,靜靜得望著眼前的這個巫師,不發一言。
一刻鍾時間即將結束的時候,這個孩子麵前的這個巫師,睜大了雙眼,眼光中含著異樣,似有驚奇發現。他端起桌上的碗道:“孩子,將此碗湯藥飲下。”這個孩子順從地喝下這碗湯藥,抿了下嘴巴。雙眸中閃過興奮的光澤。要知道,兩個時辰過去了,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夠飲下麵前的這一杯湯藥。
人群中登時起了一陣騷動,相互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鐵齊兒自忖這會是什麼湯藥,自己行了一輩子醫,還沒有見過如此湯藥,四碗湯藥,顏色各異。
這個孩子飲下這碗湯藥又過了約莫一刻鍾時間,在他頭頂竟縈繞了一團氤氳之氣,呈淺綠色,在斜照的太陽光下,這股氤氳之氣漸漸凝聚,最後竟凝成一團,折射成草綠色的光芒。
巫師驚呆了,眼光中興奮異常,轉身望向西山巫主。此時西山巫主正望著這個孩子,目不轉睛。在巫師回身望他的那一刻,西山巫主從座位上站起來,道:“少年,你過來。”
這個孩子點頭道:“是。”
他遲疑著走到西山巫主麵前,可能是那冷冰冰的麵龐讓這個孩子顯得略有緊張。西山巫主將手中拐杖抬起,像那四位巫師一樣,將拐杖的底端放在這個孩子的頭頂。但西山巫主並沒有運掌輸送氣浪,而是閉上雙目,氣定神閑。人群複歸於平靜,大夥靜靜得看著西山巫主,屏氣凝神。約莫一刻鍾的光景,西山巫主緩緩睜開雙眼,雙眼中立時閃爍著喜悅的光澤。西山巫主道:“就是你了。”
一直以來冷冰冰的臉頰,隻在這時還能讓人看見一縷溫暖的光澤。西山巫主站在平台中央,朗聲道:“今年的選拔到此為止,所有適齡兒童可以隨我去巫師學堂學習。”然後西山巫主指著剛那名孩子道:“這個孩子,可以先在巫師學堂學習,然後去法殿學習巫術。”
人群中投來羨慕的眼光,並伴隨著祝賀的掌聲,這個孩子站在平台上,麵色羞赧,一時不知所措。他的父母過來感謝西山巫主,然後領著他離開禮堂,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將他托付給西山巫主。
這個孩子名叫朗明,他日後將成為比龍柏大五歲的法殿尊者,並將在後續故事中演繹他的別樣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