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五年之後(2 / 2)

龍柏堅定的點頭道:“放心吧,叔父,我會出人投地的,等我以後成為了神月巫師,我會帶你到法殿享福的。”

鐵齊兒臉上褶皺得皮膚舒展開來,笑道:“叔父這把老骨頭就在這村子裏了,你要飛出去了,要常飛回來看看叔父,叔父就知足了。”

龍柏認真道:“放心吧,叔父,我不會忘記你的。”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了醫館裏。

醫館內,龍柏跑至灶房,端過已經煮好的粥,擺在飯桌上,鐵齊兒道:“趕緊趁熱把那碗湯藥喝了。”龍柏道:“叔父,你先吃飯,我自己去喝湯藥,對了,叔父,我想問個問題,怎麼這段時間的湯藥我感覺又一股清香的味道,好像沒有以往甜了。”鐵齊兒笑道:“龍柏,你已經十歲了,藥劑發生了變化,這種湯藥是正和你的體質的。我捕捉了幾隻河道裏的蟾蜍,這種蟾蜍是世間奇藥,聽村裏老人講,這蟾蜍壽長可達千年。摻入我從高原帶來的青稞麥乳,因此會有一股香甜之氣,沁人心脾。你快喝了吧。喝完了吃飯。”龍柏點頭道:“恩,叔父,我這就喝。”

正吃飯的時候,村長西玄來到醫館,對鐵齊兒道:“老人家,龍柏今年十歲了,吃過飯打早去禮堂排隊吧。”鐵齊兒道:“村長,我這吃完飯就去。”龍柏懂事得站起身來,向西玄問早。西玄摸摸龍柏的後腦勺道:“孩子,你叔父可不容易,你今天要好好表現。”龍柏會意得點了點頭。

吃罷飯,鐵齊兒想要帶著龍柏趕去禮堂排隊,龍柏擦吧擦吧嘴道:“叔父,你在家休息吧,我自個去就行了。”鐵齊兒道:“你還小,還是叔父帶你去吧。”龍柏仰臉態度堅決地道:“叔父,我已經長大了,我都十歲了,你在家,我一個人可以的。”鐵齊兒沒有再說什麼,欣慰得笑了笑,用手撫摸了下龍柏的頭。

龍柏收拾了下衣服,起身跑向村裏的禮堂。背後,鐵齊兒傴僂著腰,臉上洋溢著一種欣慰之情。

禮堂外,已經被村民圍的水泄不通。龍柏自個跑去到巫師身邊報了個名,然後按照編排的次序排隊等候。

選拔的樣式和五年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各個少年依次序經過四位巫師的檢驗。龍柏站在巫師麵前的時候,心裏嗵嗵直跳,他想成為能夠飲下那碗藥的人,但經過一刻鍾的時間後,他和別的少年一樣,未能端起那碗湯藥,就離開了平台。

選拔很快結束了,西山巫主歎了口氣道:“今年的選拔到此結束吧。所有適齡少年都可以去巫師學堂學習。”

人群開始散了,龍柏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失落,隨著散去的人群,他回到了醫館,向叔父訴說今天的所見所聞。鐵齊兒道:“去不去法殿不重要,隻要可以去巫師學堂就行了。趕緊收拾東西吧。”

鐵齊兒這麼說著,臉色卻略顯沉重。

龍柏雖有點失落,但還是興致勃勃得收拾衣物。等收拾好衣物後,巫師的馬車如約而至。馬車上已經坐了幾個少年,各自攜帶著各自的衣物。馬車停靠在醫館旁邊的時候,醫館附近幾戶人家將自己的孩子送出來,家長拿著衣物放在馬車上,又和自己的孩子稍敘片刻,叮囑再三,才讓自己的孩子上車。龍柏在和叔父告別後,也登上了馬車。馬車在一聲清脆的皮鞭聲後快速駛離,車後麵是家長們招著手,臉頰上帶著淚水,望著馬車漸漸遠去。

鐵齊兒臉上皺紋突起,淚水溢滿了臉上的溝壑,五年,龍柏一直守在自己身邊,自己身擔負著堡主的遺令,發誓要終生守護龍柏,現如今將龍柏送到了巫師學堂,雖是讓龍柏有了一個飛出去的願望,但自己內心還是不忍別離,是故,鐵齊兒老淚縱橫。

直到馬車消失在遙遠的雪地裏,村裏人才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