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縣府前麵的廣場。
“哎,那些災民呢?”昨還人滿為患的廣場上,此刻空空蕩蕩,範正有些好奇。
“那些災民全都被移到城外安置了。”魏衡回答。
嶽青瞄了眼魏衡,心知這人不簡單,試探道:“魏兄,昨日來找你那人是官差?”
魏衡一笑,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的身份,整個交河縣一大半的人都知道,況且他也不打算瞞著嶽青他們,“家父正是這交河縣令。”
“哦,原來你是縣令的兒子啊,怪不得那客棧掌櫃對你那麼殷勤。”範書呆恍然大悟。
“為什麼要將災民安置到城外?城裏不是更好一些麼?”嶽青問。
魏衡便將目前的災情狀況了一下,包括那並不能確定的疫病。
“怎麼會這樣?”範正皺眉,以為退了水就會沒事,沒想到竟然發生了疫病。
“是啊,誰知道呢。現在我爹也正愁得焦頭爛額。”魏衡歎氣。昨日緊急將災民轉移到城外安置,對疫病卻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今又有幾個人暈倒。
嶽青鎖眉沉思,沒有話。“嶽青?嶽青?”見她想得出神,魏衡出聲提醒。
“啊,對了,”範書呆一拍手,驚喜地對魏衡,“嶽兄,找嶽兄啊,他懂醫術!”
“什麼?”魏衡驚訝地問道,“嶽青你還懂醫術?”
嶽青想得再出神,此刻也被這兩人一驚一乍給吵醒了,白了書呆子一眼,對魏衡淡淡一勾唇,“略知一二。”
“什麼略知一二,嶽兄你也太謙虛了。”範正是專門負責拆台的嗎?扭頭對魏衡與有榮焉地炫耀,拍著魏衡的肩頭,“哎我給你,連藥鋪的掌櫃都,嶽兄是個杏林高手。”
魏衡聽了,對嶽青:“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佩服,佩服。”
“聽他瞎什麼,不過是學了點皮毛而已。”嶽青不是謙虛,也許柴老頭的醫術是不得了,可她真的沒學好。
“嶽兄,”魏衡突然一臉正色,對嶽青拱手一禮,道:“既然你有這般本事,我代表我爹,代表交河縣百姓,懇請你出手相助。那日你不顧安危,冒險出城救人,我就知你定是位熱血仁心之人,難道你忍心看到城外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再遭受疫病的折磨嗎?”
魏衡得這般義不容辭,嶽青哪裏還能推脫,如果真的能夠救人,她也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不過,她對自己的醫術真的沒有什麼信心。“魏兄,我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出手可以,不過有句話我要先在前頭。醫術方麵,我也隻是紙上談兵,並沒有任何醫治病人的經驗,我可以跟你去看看,但不能保證一定能夠解決。”
“隻要你肯幫忙就好,現在災民營裏真的很缺人手,我這就帶你們去。”魏衡欣喜異常,馬上就領著嶽青和範正往城外去。
走了幾步,嶽青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範正。
“我就去看看,不定我也能幫上點忙。”範書呆怕又被嶽青趕回客棧,立刻出聲表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