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現實而殘酷的,失敗者黯然離場,勝利者風光無兩。
當晚的慶功宴上,嶽青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全場的焦點,而其他幾位參賽者卻都不見蹤影,大概早已下山去了吧。
宴會還是在當初的那個大廳裏舉行,比起名劍大會召開之前的那場宴會,嶽青想繼續坐在位置上默默的吃飯是不可能的了。
作為名劍大會的最終勝出者,實際上她現在已經具有了被授予藏劍山莊的客卿的資格,不過是等著山莊主人宣布罷了。
出席宴會的賓客還是當初的那些,隻不過少了某幾個人而已。留下來參加慶功宴的賓客,一部分是東道主的熟人老友,其餘大部分正是山莊現有的眾位客卿。
這些客卿中的絕大部分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也有一部分醉心武學而無心名利不被眾人所知,但毫無疑問他們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他們都是真正的功夫高手。
所謂的高手們都有一個相同的性格,比較高冷。所以即使這些人對嶽青好奇得要命,卻也絕不會像官場政客或市儈商人那樣毫不掩飾地一擁而上溜須拍馬或寒暄打探。
他們依舊端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表達對主人的尊敬和感激之外,端著一副嚴肅清高的樣子從容地享用美食,而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大廳客座最前方的嶽青。
沒錯,由於身份的變化,嶽青的位置也從最不起眼的角落挪到了最尊貴的首席。
然而嶽青絲毫沒有因為地位發生這樣翻地覆的變化而欣喜興奮,反而全身僵硬,如坐針氈。除了時不時地應付山莊主人的各種客套,她還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意味深長的探究眼神。
相對於這些矜持的高手們來,開朗而活潑的秦淩浠就表現得熱情而直接得多。
她離開自己的位置,大大方方地直接走到嶽青的麵前,舉起手中的酒杯對嶽青一揚,笑著:“恭喜你!”
嶽青連忙起身,舉起酒杯回禮道:“多謝。”
兩人幹了杯中酒,秦淩浠卻沒有離開,又對嶽青:“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她不是不知道嶽青自稱來自逍遙派,可是她卻對這逍遙派一無所知。
“我師父咯。”嶽青的的的確確是大實話,沒有一點隱瞞。
呃,秦淩浠滿頭黑線,了等於沒。“你師父是誰?”她耐著性子腆著笑臉追問道。
“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咯。”嶽青一點也不為美色所動。
秦淩浠收起笑臉,甩給嶽青一個大大的白眼,輕哼了一聲,轉身離開。這家夥簡直是個木頭腦袋,不光是精神不正常,恐怕腦子也不好使!
望著秦淩浠憤憤離去的背影,嶽青苦笑,她早就吃過女人的苦,倒不是覺得自己有多大魅力,還是謹慎些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嶽青與秦淩浠兩人在這廂著話,明裏暗裏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關注著。眾人皆知,秦越風有意在參加此次名劍大會的眾年輕人中為獨生女兒擇婿,而獲得大會最終勝利成為山莊客卿的嶽青,自然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