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出賣了我們?”
滔怒火般的咆哮之聲在這片空間激蕩。
陸庭安注視著自己腳下已經亂了分寸的安布雷拉:“沒有人出賣你。”
“隻不過你們選錯了合作對象。”
“你們選誰不好,你們竟然選擇了牧師雷迪,選了那個肥頭大耳、貪婪成性的家夥作為你們的合作對象。”
“他出賣了我們?”血屠惱羞成怒地質疑道。
“不,沒有。”陸庭安否定道。“他沒有出賣你們。”
“那是誰,那是誰告訴你們的?!!”傑拉夫·安布雷拉無可忍耐地吼道。
“也罷,現在告訴呢也無妨。”陸庭安微微俯視,用一種不帶有嘲諷之意的語氣對血屠道。
“九前,我在要求爵士大人下令收攏爵士領所有難民之後。”
“為了證明我心中所想,我便去見了一個人。”
……
九前。
威爾鎮某處的一間暗室。
在侍從的引領、接待下,一位身披白袍的、身體肥碩的牧師助祭緩緩步入這間不大卻很精致的屋子。
由於是暗室,屋內並沒有陽光照入。
但這不妨礙屋內有著能照亮所有的光明。
在水晶燈的照耀柔和下,室內光線很是充足。
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多一分顯得炫目,少一點顯得暗淡。
進入暗室的肥胖的身影並沒有因為之前七繞八繞的路程而感到疲憊。
相反,肥胖的身影反而中氣十足地對著,背對著自己、站在桌子後麵的一道溫潤的身影道:“艾倫少爺,你這地方真是隱秘啊。七繞八繞的真是很讓人難找啊。”
聽到肥胖助祭的感歎,站在桌子後麵的那道溫潤的身影徐徐轉身。
溫潤的身影的嘴角帶著些許笑意,柔和的目光在他瞳孔中閃爍。
“為了保密,還請塞西爾先生見諒。”陸庭安微微欠身、一臉誠摯地道。
“艾倫少爺,找我來有什麼事?”麵對恭敬有加的陸庭安,韋伯斯特·塞西爾很是不平不談地道。
“請塞西爾先生先坐,容我慢慢道來。”陸庭安像是沒有察覺到韋伯斯特·塞西爾口中的冷漠之意,他微笑著示意道。
但塞西爾直接拒絕了:“坐就不必了,艾倫少爺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吧。威爾教堂那邊還有點事。”
聽到塞西爾的拒絕,陸庭安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他坦然道:“既然塞西爾先生如此爽快,那我就直接了。”
“我想請您在威爾教堂幫我了解一下血手團的消息。”
塞西爾聽完陸庭安的話,裝作一臉無知的眼中:“血手團?艾倫少爺在開玩笑吧?”
“這溫尼爾爵士領哪裏有什麼血手團。?”
“在爵士領外肆虐的難道不是血手團的人?”陸庭安玩味地反問道。
韋伯斯特·塞西爾輕輕拍了拍袖子,拂去自己袖子上不存在灰塵。
然後他眼光一打轉,輕嗤道:“爵士領上那些造反的那些人?溫莎市貴族議會不是早有公論嗎?不過是一群流民罷了。”
頓了頓,塞西爾又滿臉笑容、無關痛癢地道:“癬疥之疾,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