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交易會結束之後,我與孫師兄追蹤那人,沒想到那人布下奇陣,一舉把孫師兄困了起來,而臨戰之前,孫師兄的那位堂叔竟然詭異消失了。由於我遁速較慢,沒被那人困在陣中。數個回合的鬥法之後,便被那人擊成重傷,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趁他一個不注意,也就暗中激發了一枚遁地符,僥幸逃走了。由於我傷勢嚴重,在某個隱秘的山腹之中,閉關養傷至今,才堪堪恢複七八成的法力。為了減少朱師兄對為弟牽掛,也為了詢問孫師兄的情況,前幾日,我就勉強出關,趕了回來。”項啟眉頭微蹩,片刻的停頓之後,隻聽他如此說道。
項啟自然不會提及莫名被救、深陷萬寶山的事情,在來此之前,早就把上述借口編了出來,所以,他敘述的極為順暢,並未留下絲毫可疑之處。
“原來如此。我本想稍後向項師弟提及孫師弟的事情的。既然你提到了孫師弟,況且我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這就把孫師弟的遭遇訴說一番吧。”聽完項啟的敘述,身胖修士麵現一絲恍然,如此說道。
“孫師弟就沒有項師弟的好運氣了。交易會那日,我在此處焦急等待二位師弟的歸來,卻始終未能如願。第二日,我正在處理日常雜物之際,一位弟子突然給我傳了一個口訊,說在門前躺著一個麵目全非之人。我趕緊命他們把此人抬到七樓的議事大廳。”身胖修士說到這裏,微微一頓,輕押了一口靈茶之後,麵上升起一絲可惜之色,接著說道。
“很快,我來到七樓,仔細端詳起平身而躺的此人。隻見他雙眼被挖,雙耳被割,臉部也被削去,露出陰森白骨,根本就看不出本來容貌。不過,此人並未死去,他還活著,因為他的鼻下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但是,我用神念探去,根本探不出他身上的靈力波動,一副法力盡失的樣子。”身胖修士抿了一口靈茶,略感幹燥的嘴唇,瞬時水潤起來,隻聽他接著說道。
“此人可是孫師兄?”聽到這裏,項啟臉上升起些許疑慮之色,隻聽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斷定此事。不過,通過他身上的服飾以及腰間的儲物袋來看,他十之七八便是孫師弟。不過,有一件事又讓我感到很是蹊蹺。”身胖修士微微搖了搖頭,這般說道。
“什麼事情?”項啟臉上升起一絲感興趣的神情,問道。
“這是孫師弟的儲物袋,它總是給我一種蹊蹺的詭異感覺,但是,無論我怎麼察看、如何冥想,都未能找出蹊蹺的所在,難道是我太敏感了?”身胖修士放下手中的茶杯,而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個黑灰色的儲物袋,放在桌上,開口說道。
“哦?竟有此事,讓為弟看看。”項啟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圓桌之上的儲物袋拿在手中。
項啟在儲物袋表麵仔細端詳了一段時間,並未發現任何蹊蹺的地方。
接下來,項啟閉上雙眼,把儲物袋往自己的額頭一貼。登時,一股強大神念侵入到儲物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