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似平靜的小城,其實暗流洶湧,剛一入城的項啟,也就看出了隱藏在表象後麵的危機。
當他用強大神念大致掃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氣息異常強大之輩,僅僅感受到兩股較強氣息,估計修為與自己相近,所以也就沒了顧慮,安心入了城。
而車朗出門前,先是擺出一副“此地我熟”的神情,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自己也就放任他一個人出門了。
但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已經超過預定的時間一個時辰,車朗還未回來,難道他遇到了什麼麻煩?還是他並沒有在老地方尋到滿前,而現在的他,正在滿城尋找那人?
正當項啟暗自思量至極,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咚咚咚”敲門聲,項啟早用神念掃過,門外這人氣息極為熟悉,正是外出歸來的車朗。
“吱嚀”一聲,打開房門,果不其然,站在門口的正是消失兩個時辰的車朗。
隻不過現在的車朗,滿臉血汙,一條手臂更是耷拉著,想必已然折斷了。
“項前輩,我還以為不能活著回來見您了!嗚嗚,適才差點死在外邊!太可怕了!”疼的齜牙咧嘴的車朗,如同背井離鄉幾十載,突然回到家鄉的老農一般,激動地差點落下淚來,就連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是誰要殺你?從頭說一下!”項啟被車朗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話搞得有些糊塗,好奇心也被撩了起來,連忙問道。
一滴鮮紅的血液滑過臉龐,“撲簌”一聲,滴落下去。車朗這才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可是滿臉血汙,有失儀態,於是他抬起那條未斷的手臂,用衣袖在臉上蘸了一番。
“我前去虹月齋請那位紫靈門的朋友滿前這件事,出門之前,我便向前輩彙報了。而當我趕到虹月齋大門前時,頓感一陣蕭殺之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行事也小心謹慎了幾分。於是,我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從正門進入虹月齋,而是從偏門溜了進去。”利用這個間隙,車朗也調整了氣息,捋順了適才發生的事情,很有條理地這般說道。
“剛一入內,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便傳入耳中,收斂起息的我,趕緊躲進一處陰影。隻聽那人嚷嚷著,‘抓住滿前了嗎?若天亮之前抓不到那廝,門規處置!’而此人身邊的那個女子躬身說,‘少門主請您放心,雨虹姐姐、雲秋妹子各率一對人馬去追了,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提著那廝來見您!’為了驗證心中猜測,我冒了極大風險,探頭去看,果不其然,這被稱為少門主之人,正是狂刀門的少門主!”滿臉後怕之色的車朗,頓了一會,接著說道。
“狂刀門的少門主,修為如何?他抓滿前幹什麼?”項啟手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狂刀門少門主,姓趙名寶,由於排行老二,並且自小眼有隱疾,即使現在修為到了築基後期,也未能完全治愈,外號瞎二!至於他抓滿前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琢磨著,肯定與紫靈門、狂刀門之間愈來愈深的仇怨脫不了幹係!”車朗開口解釋了一通。
“後來呢?”
“我心中記掛著前輩之事,雖然危機重重,但也心下一橫,決定待在那裏,靜觀其變。如此這般,大概挨過一個時辰的煎熬,虹月齋來了兩隊人馬,而他們共同押捕之人,正是我那位好友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