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啟十分確定,若自己晚開門一秒鍾,裘師祖就會破門而入。
石門向上收起,門裏門外的二人看到對方後,臉上都是一副驚呆的表情。
項啟驚呆的成分,更多表現在“呆”字上麵,門口的裘師祖,滿臉的擔憂焦急,滿臉的豆大汗珠,就連淡妝,也徹底花了。而頭上青絲散亂,金簪更是出來半截,衣衫有些不整,胸前更是被完全汗濕,圓繃挺立的輪廓之內,是一抹清晰可見的雪白。若這是一個凡人女子,項啟敢斷定,她之前有過一番不堪回首的不幸遭遇。
與項啟完全相反,裘師祖的“驚呆”,更多的體現在“驚”字上,並且三分驚訝與七分驚喜。讓她驚訝的是,項徒孫竟然沒有死!讓她驚喜的是,項徒孫竟然還活著!
太好了!項徒孫竟然安然無恙!
但是,大惡人呢?難道他知道老娘要來,而提前逃竄了?還是項徒孫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退敵致勝?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項徒孫還活著!項徒孫可是我淺池峰之棟梁,可要好好活著!
臉上恢複血色的裘千蕊,很快布滿了笑意,隻見她伸手在項啟肩膀上輕拍著,無比欣慰地說道:“項徒孫,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項啟這才把那雙罪惡的眼睛向上移去,滿臉狐疑地問道:“裘師祖,你把我搞糊塗了。我怎麼了?還有大惡人、放開徒孫是什麼意思?”
項啟一番話,把裘千蕊搞得也瞬間懵逼,難道項徒孫沒有遇到大惡人?定是如此!要是被大惡人撞到,哪會輕易脫身?
不過,大惡人在哪呢?難不成還沒找到這裏?那豈不是一會就要殺上門來?
“不好!項徒孫,此地有個大惡人,你還是跟著我,先到別處躲躲吧。”想到這裏,裘千蕊一把抓住項啟的手,拽著他就要往外衝。
項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連問道:“你說這裏有大惡人?這兒可是淺池峰,怎會有大惡人呢?”
裘千蕊一邊用力拖著項啟向前走著,一邊解釋著:“也就是剛才,我發現有人在項徒孫洞府附近度劫,而從招來的紅色雷劫推斷,此人要凝結元嬰。我猜測著,很可能是狂刀門或者神劍派的結丹巔峰修士,跑來我淺池峰度天劫……”
聽完裘千蕊的解釋,忍俊不禁的項啟,噗嗤笑出聲來。
“你竟然還敢笑!那可是元嬰期的大惡人,若他來了,就連師祖我都無法自保,甭說是你了,他可是專吸別人修為的大惡人,還不快跑!”裘千蕊不明就裏,斥責道。
項啟終於止住笑聲,笑吟吟地說道:“我就是那個大惡人!”
裘千蕊往回緊走兩步,一把捂住了項啟的嘴巴,小聲說道:“噓!可別胡說!若被大惡人聽到了,他會不高興的!”
項啟可沒有心思輕嗅裘千蕊指尖散發的幽香,用力挪開她的手,說道:“裘師祖,我真是你口中的那個大惡人。不過,我不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