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一邊挑選著需要的茶具一邊反問道：“這麼驚訝做什麼？你不是希望我跟她們把話清楚嗎？”
“話是這麼沒錯，但你至少先跟我商量一下再答應她們來吧？”
“當時你睡得那麼沉，總不能我：你們先等等，等蘇煌醒過來再決定讓不讓你們過來？”
“你！”蘇煌被對方的話嗆到了，一時不知如何反駁，當時的他還在療傷確實沒辦法做決定，況且，那是末的家，讓誰做客也是他的自由。
蘇煌半開玩笑地道：“我當時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留真正的聯係方式給她們，還以為你會處理掉我然後人間失蹤。”
“如果可以扔的話我在緩衝區的時候就扔了，好了，來幫忙選合適的茶具吧，你和那兩個女孩相處過，你覺得她們會喜歡什麼樣的茶具呢？”看著無數的茶具，末不禁蹙眉沉思。
“我有意識的時候和她們相處的時間連一不到好吧？我怎麼會知道她們的喜好。”兩個大男人居然會討論女孩會喜歡什麼樣的茶具，這讓蘇煌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啊，那果然還是選純白的這套好了。”打定主意後末便將白色茶具取了下來。
對方對白色的執著實在令蘇煌無力吐槽了，他隻好乖乖跟著對方去挑選其他需要的東西。
將茶葉和點心之類的東西買好後，還買好了需要送的禮物後二人就打算離開商場。
在回去的路上蘇煌忽然提問道：“對了，如果她們問起我們的身世怎麼辦？”
隻是瞥了一眼後視鏡，末便淡然地反問道“：有趣的問題，你其實是想問你或者我們在原來那個世界的身世吧？”
“啊，被你看出來了。”被對方看穿蘇煌隻好大方地承認了。
“身世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末的語氣依舊毫無起伏。
“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家裏的親人？”對方的冷漠不由地讓蘇煌皺起了眉頭。
“如果我我做的很多事其實都是為了家族，你會信嗎？”不知是不是錯覺，蘇煌覺得對方的語氣似乎柔和了一些？
“家族？什麼意思？”揣摩著對方的用詞，聽起來挺寬泛的詞彙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的，家族，一個很強大也危險的家族，她給予了我們一切，我們永遠屬於那，不管她以前是什麼樣，現在是什麼樣我都願意永遠守護她。你，也該如此。”蘇煌被對方的話語震撼到了，他能感覺到哪話語中包含著的情感。
難道那時候在咖啡廳遇到的那群黑衣人就是家族的人？蘇煌覺得自己離事情的真相已經多少靠近了一些。
“那你這麼愛我們的家族為什麼不回去？你手鐲上也有‘銜尾之蛇’吧？”蘇煌看到過那完整地圍繞了黑色手鐲一圈的裂紋，那是放棄回到那個世界的標誌，自己和對方手鐲上的裂紋應該是同時產生的。
“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該這麼嗎？隻要是我看重的東西我全都想要守護。”熟悉的苦笑，和廢墟裏的那聲苦笑一樣，一樣悲哀……
或許是被份悲哀感染了，蘇煌心裏感到莫名的沉重。二人沒再言語，再一次默契地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