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池中下來,於染靜找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發現夏涼的身影。正著急時,才看到躲在角落裏的夏涼的身影。
她拿著啤酒瓶,沒有用杯子倒,直接整瓶整瓶地往肚子裏灌。
於染靜低聲咒罵了一聲,快速跑過去,搶過了她手中的瓶子。
“你瘋了,喝這麼多酒很傷胃的!”她捧起夏涼的臉,將她的頭發往旁邊撥了撥,“如果你滿身酒味的回去,林習會把我殺了的!”
夏涼目光遊離地掃了一眼於染靜,打了一聲隔,口中濃濃的酒精味在周圍散了開來。撲麵而來的味道讓於染靜不禁擰眉。
“別管我……讓我喝!”
此時的夏涼早已被酒精麻痹了神智,什麼都不知道,隻想著要喝酒。
她用力地推開了於染靜的身子,一手抄起桌上的酒瓶,又仰起頭咕嘟咕嘟地大口喝了起來。
於染靜剛站起身想要繼續阻擋夏涼,卻被一個身影攔了下來,耳中傳來低沉的聲音,“我來吧。”
回過頭一看,是池焰。她愣了一秒鍾,連忙讓開了身子。
池焰來到夏涼的跟前,比起於染靜的忌諱,他則更霸道一些,將夏涼手中的酒瓶抽去往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酒吧的嘈雜聲覆蓋了玻璃的破碎聲,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裏發生的事情。
好事被別人破壞了,夏涼眯起雙眼衝著池焰看了一眼,忽然湊到他麵前,頭一回粗魯地雙手拽住了他襯衫的衣領,“你是誰?幹嘛擋我喝酒!”
見她糊裏糊塗,神誌不清的模樣,讓池焰一陣惱怒又是心疼。
林習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麼,讓她現在不得不來這種地方,借酒消愁?
本來隻是過來幫池氏談一筆生意,結果恰巧碰到了有人想要侮辱她,才出手相救。
現在她在這裏發酒瘋,他讓阿禾先過去應付那些老板,才有空跑過來管她的閑事。
“程夏涼,你看看清楚,我是誰。”池焰也不甘示弱,他禁錮住她的腦袋。
兩個人的距離十分相近,彼此的鼻尖僅僅就差細微的距離……
一晃神,夏涼掰開他的手,朝後退了好幾步。
“你不要過來,騙子……不要靠近我……”她不停地搖著頭,聲音哽咽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夏涼退到沙發的最內側,倏然朝池焰大吼了兩聲,“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利用我的信任!!”
“你聽我說……”
池焰一怔,剛要解釋,對麵的女人卻像受了天大的刺激一般,跳下了沙發往人群中跑去,一會就不見了蹤跡。
於染靜在一旁看得幹著急,邁開腳步就要去追夏涼,跑了幾步又退回去,瞪著池焰。
“我警告你,別再跟過來!”她朝他翻了兩個白眼,“早知道你會讓夏涼難過,我就不應該讓你安慰她!”
池焰望著兩個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目光深深地黯淡了下來。
她剛才說了兩個字,利用。
難道……林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那支錄音筆,她也聽了?
倏爾,池焰自嘲地笑了笑,他就知道,那家夥不會輕易放過他,這時候他追上去隻會讓她精神更加崩潰。就算,他想竭力彌補,也沒有用處。
此刻,他才真切地感覺到,失去她以往依賴他的模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早知如此,在倫敦的時候,他就應該堅定不移地帶走她。
哪怕事情會敗露,他也應該守在她的身邊!總有要真相大白的一天,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惜當時的他,不懂。
口袋中的手機震了兩下,來電提示顯示阿禾。
池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往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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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染靜朝著夏涼消失的地方一路奔跑過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又接連問了幾個路過的人,才不清不楚地指了個方向。
到底是去了哪裏啊……
她漸漸走向一條安靜的小道,周圍都是包房,所以走廊很安靜。放慢腳步,她仔細分辨來來去去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是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