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夏涼細心地將禮服重新裝回到了禮盒中,愛憐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
房裏的設施她很清楚,是T市池焰救走了她的那一天。
這是怎麼回事?!人確實是他們倆沒錯,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這種事啊!
恍惚反應過來,夏涼奪走了一個耳機。“唔……啊……”
裏頭傳來的呻、吟聲聽得她麵紅耳赤的,而更令夏涼感到可怕的是,這些聲音竟然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樣!還有男人低吟的喊聲,也熟悉的不得了。
簡直太荒謬了,那一夜,池焰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他們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幹!
扯下耳機,林習臉上最後的一抹柔和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怒氣。他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地啟動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
一路上的沉悶氣氛讓夏涼幾乎快爆炸。
沉默算什麼意思?就算他現在瘋狂地拽著她質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也比現在一句話不說要好得多!更何況,她是清白的!
“林習。”夏涼壓著嗓子,努力使自己平靜。
開車的人裝作沒聽見一樣,繼續在馬路上飛馳,車速越來越快。“林習!”終於,他側眼看著她。
“……你相信那些東西?”
顫抖著的聲線足以說明夏涼的緊張。
林習不動聲色地繼續開車,半晌才丟給她一句,“你不相信嗎?”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讓夏涼簡直要發狂。
她幹脆直接側過了身子,目光緊緊地鎖在他繃緊的臉龐上,咬牙切齒,“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這件事情,實在太蹊蹺了。
林習闔了闔眸,眼裏鋒芒畢露,“我曾經,是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可我現在……越來越不懂你,照片和錄音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什麼都沒做?”
冰冷至極的話語,讓夏涼輕微一顫。
他說的沒錯,物證俱在,如果現在收到照片的人是她,應該也不會相信對方是被陷害的吧?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這樣的地步了?
明明兩個月前,都還好好的,她傷心欲絕地闔上眸。
“習,也許……隻是和夏涼長得像的人而已……不一定……”
傅堯恩柔弱的聲音從車後傳來,夏涼猛地一睜眼。
該死,她怎麼會忘了這個人的存在?說不定,這一切,就都跟她有關!有傅堯恩在的一天,她就永遠得不到安寧。
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讓我下車。”夏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