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澗沒有在意小道士的愣神。
他笑嗬嗬的說道:“別人問我都懶的理,大人問我,自當言無不盡。”
“畢竟您喚我,那自是要做的。”
看著笑嗬嗬的蘇明澗,餘肆也是微微一笑:“這倒是不急。”
“我隨時可以。”
“先進來談吧,吃飽飯再說,還有這位小道長,也一塊吧。”
隨手將書簡放在石桌上後,餘肆還笑著打趣了一句:“明澗你這般說話,倒有些像個讀書人了。”
“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秀才。”蘇明澗有些自豪的說道,對於這個讀書人身份,他看的比自己劍客名聲還重。
“倒是我小瞧你。”餘肆誇讚道。
“哈,謬讚了,走吧小道長,該吃飯了,別愣了。”蘇明澗笑著摸了摸頭,隨後扭頭拍了拍一旁木頭樣的小道士。
他發現小道士還在發呆心中不由暗道:‘這小子不會見了女娃走不動道了吧,壞了,他要是對羽大人起了心思,我豈不是算恩將仇報?’
“啊?”被拍了下後背的小道士算是回過了魂愣神的回複了一句。
他抬頭看向瞪他蘇明澗,縮了縮頭。
他也想撇頭不看餘肆。
可不知為何,他總不自覺的就看向那位青衫少女。
對此情形餘肆也覺得有些好笑,細微感受對方身上的期許。
她就明白這小道的三分心思了,但她也不在乎,這副皮囊如此漂亮,吸引人才是正常的,她總不能因為這些莫名的愛慕就一個個殺過去吧。
而且對方也不過是孩童心性罷了。
隻要自身足夠強大,就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參考言文成就知道了,那家夥頂著張比女人還女人的臉。
天天就想著找樂子。
“小道長可要謹守本心哦。”
“你小子,起色心了是吧。”聽著餘肆調侃的話語,又看看小道士畏畏縮縮的模樣,蘇明澗心思起伏即便打算點破小道士心中想法。
早些結束這不該有的心思,對大家都好。
“我,沒有……”小道聽到蘇明澗的話,他那本就有些許紅潤的臉變的更加漲紅。
“不過紅顏白骨,明澗、小道長,你們著相了。”餘肆看著小道士這般模樣也不好說些什麼,隻是轉過身摸出了那張被斬開小半的麵具戴了上去。
她明天得找個全臉麵具才行了,畢竟這般模樣,她自己看了都會起些心思,別說他人了。
“虧你還是個修道之人呢。”
“我真沒有……”
“你最好沒有,走吧,也該吃飯了,羽大人,我這還有隻靈雁,一會我給你烤了,對玩意氣血修為可大有好處呢。”
……
都護城外河道中,在那湍急的河水中竟是伸出了一隻手。
隨著這隻手扒拉到岸邊後,一個光頭也探了出來。
隨後一位服裝與時代明顯不符的疤麵男子從混濁的河水中爬了出來。
“奈奈的,這進化空間的傳送點越來越陰間了。”疤麵男子吐出口中河水罵罵咧咧了一句:“讓我看看這次任務是什麼。”
他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麵板。
查看起了這次世界的任務。
【主線任務分支1:摧毀不老大藥的練成】
【主線任務分支2:奪取不老大藥】
(完成其一便可,本次主線任務失敗懲罰為——抹殺)
(注:主線分支2獎勵更高,獻祭不老大藥可換取s級憑證)
【支線任務:探查傳說人屠的身份,任務失敗無懲罰】
“又是抹殺任務,說明任務1難度應該不高,有點意思,好久沒看見s級憑證了。
不過這玩意要是到手煞筆才上繳呢,每次給的憑證都比實物獎勵差,扣不死你,真是的,信息還那麼少,一點背景故事不給。”
疤麵男子照例吐槽一番後隨即關閉了麵板。
他看向遠方的城池。
“是東方玄幻世界嗎。”
看到這種風格的建築,他想起了之前那次東方玄幻任務,也就是那次空間對抗戰讓他了解到了其他空間。
本來他一直毫無怨言的執行任務,直到看到了英靈空間那幫逼人,才發現大家原來玩的原來不是一個模式。
他是地獄難度的冤種。
“唉……有時候還真羨慕平衡空間那幫家夥。”
最後左右觀察,看不出什麼其他有用信息的疤麵男子心底又暗罵了自己空間一句。
接著他便起身向城中走去並逐漸融入了環境。
而隨著這份小插曲的出現。
都護城內的一位老者卻睜開了眼睛:“我好像,聞道了域外天魔的氣味……”
……
小道士啃著蘇明澗用氣血之力處理過的雁腿一邊時不時的偷瞄餘肆。
他的心怎麼都靜不下來,手中美味的燒雁也變得味如嚼蠟。
這是他第一次幹飯幹的那麼心不在焉。
“明澗手藝還不錯嘛。”餘肆用意誌之盾包裹住手掌,隨即拾起一隻烤翅嚐了一口後不由的誇讚道。
在這個調料匱乏的時代中,這還是餘肆第一次吃到像那麼回事的吃食。
‘她喜歡會做飯的男人嗎。’小道士看著小口小口吃烤翅的餘肆,感覺手上的鳥腿都沒那麼香了。
“大人過譽了。”麵對餘肆,蘇明澗是謙遜的,這是對於強者應有的基礎尊重。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餘肆此刻說道。
“您問便是。”
“明澗,你的氣血裏頭,我怎麼能感覺到很多斑雜的信息,你又是怎麼在如此年紀修練這般實力的。”餘肆直言不諱的問道。
聽到餘肆的問題。
蘇明澗也是沉吟了好一會後才說道:“這……有些複雜,這大抵算我流派的秘密吧,其實我能那麼強,完全是因為我完全吸收了一頭惡蛟的氣血。”
“吸收?”餘肆放下的雁翅心中有了些猜測。
“是的,吸收,我可以看見和截取死去生靈的念氣,將其融入到我的氣血中。”蘇明澗解釋道。
“那麼一定有代價吧。”餘肆點出了關鍵的信息。
“是的,那是必然的,這些念和氣血我需要去鎮壓和消化,所以我其實很少殺人,因為一旦殺戮過多。
我就會被這股力量反噬控製,變得不在是我。
事實上那頭惡蛟的神念我現在還沒完全駕馭住,它一直在吞噬我新攝入和斬殺的念增強自己。
不過這也讓它變得更為混亂。
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徹底駕馭住這份氣血。”蘇明澗解釋道。
“你這流派,倒是有些意思,有禦靈的味了。”餘肆給出了評價:“也難怪你沒有上來就用這股力量。”
“那還是羽大人在實力上更勝一分,我是自愧不如的。”
麵對蘇明澗的讚歎餘肆隻是報以微笑隨後她問道:“那這天下,你實力又處於何等檔位。”
“如果隻是凡人武者間,我這般實力都可稱得上難尋敵手了,但若要是都算上的話。
能擊敗我的手段也不少。
比如那些氣血武者化零為整,結成大陣,我就隻能落荒而逃,更別提那些修士了,要是把修士算上,我就隻能混個中下遊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