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意誌?你是說現在這女人不想活了?”
醫生抹了抹腦門的汗,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看是這樣子的。”
傅淮初一直盯著床上的女人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人一頭烏發鋪灑在潔白的枕頭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額頭上圍著一層紗布,好像還滲了血,但是那張絕美的麵龐不但沒有黯然失色,仿佛為她增添了弱柳扶風之美。
草(一種植物)!
裴墨臣到底從哪裏找到的這麼好看的人?
為什麼裴墨臣能找到那麼美的老婆?
醫生站在旁邊,一時也不敢說什麼,這位大少爺的脾氣最是讓人捉摸不透!
良久,男人才開口,“無論用什麼辦法,把她救活,不然的話···”,說著,他朝著醫生冷笑一聲。
“是,是,我明白!”醫生此時都要被嚇死了,剛才那一眼真的有種被蛇盯上的那種感覺。
無論如何,死馬當活馬醫吧!
傅淮初又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傅言站在外麵看到傅淮初出來,點頭頷首,“爺,今天在船上的那些人已經招了,現在人都在蛇窟,還有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也都整理好放在您的桌子上了。”
傅淮初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塊手帕。
男人低頭仔細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手指白皙修長且有力,骨節分明,很適合彈鋼琴。
“阿言,你說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理?”
男人似乎是隨口說了一句,但是傅言從小時候就跟著少爺,一眼就看出傅淮初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想留下這個女人!
“屬下的看法是留下她!”傅言選擇遵循男人的意願。
“哦,理由呢?”傅淮初臉上浮現出笑意,看向身旁的人。
傅言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傅家和裴家積怨已久,這個女人又正好是裴墨臣親生兒子的母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那個男人的軟肋。
我們可以利用好這個軟肋,讓這個女人為我們所用,還有機會徹底擊垮裴家。”
一旁的男人聽完笑了,他將手帕丟到垃圾桶裏。
“你就不怕他找上門來?”
傅言抬起頭,認真地說道:“傅家的根基主要在國外,裴家的主要在國內,我們可以將她轉移到國外,況且我們那邊的設備比這裏所使用的設備好得多。”
“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但是首先還是讓那個女人能活著撐到國外,才能有以後。”
說完,男人就走了。
傅言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裏暗暗祈禱,希望以後不會有人為今天的這個決定感到後悔!
···········
裴宅。
裴墨臣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麵前展開的文件,一言不發。
窗外雷聲轟響,閃電照亮了整個黑暗的房間,也照亮了男人和文件上的字跡。
文件最後一頁右下角寫著三個字:顧書卿
字跡清麗稍斜,給人一種飄逸舒適的感覺,就和她的人一樣。
裴墨臣伸手撫摸上那三個字,眼眶有些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