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倆人約好的時間是上午,結果因為顧臻還要照顧家裏生病的奶奶,也要照料家裏店裏的生意,於是倆人又約著下午去。
祁嵩年在顧臻的建議和帶領下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裏風景很美,草也長得很茂盛,人在裏麵好像都能被淹沒在其中,整個人一眼望去都是綠色,風中都是青草和自由的味道。
“顧臻,這裏真好看!”
祁嵩年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風的擁抱。
“嗯,我也這樣覺得”,顧臻看了一眼身旁背著畫架的男人,同樣露出了笑容。
“啊~~~”
祁嵩年望著麵前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心裏也被填的很滿,忍不住呼喊,風將他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遠到再也聽不見回聲。
顧臻就這樣看著男人稍顯幼稚的動作,嘴角一直掛著笑意,眼睛也是亮亮的。
兩人就這樣待了一會,之後祁嵩年就準備畫畫。
“你就坐在草地上,隨意點”,祁嵩年看著少年略有些拘謹的動作,不由得開始指導,“擺一個你覺得最舒服的姿勢就好!”
“這樣行嗎?”
少年坐在草地上,微微彎曲著腿,手撐在身後,微微仰著頭,隻是這樣看著祁嵩年都覺得非常有那種讓他動筆的感覺。
“很好,就這樣,我會盡量快一點的!”祁嵩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前架著畫板,開始畫畫。
倆人就這樣一個坐著動手,一個保持著身體不動。
就這樣過了四十分鍾,祁嵩年終於將這幅畫畫好了,“好了!”
聞言,顧臻一下子向後倒去,這一動靜嚇得祁嵩年連忙跑到他的身邊查看他的狀況,“沒事吧?”
顧臻躺在地上,看著臉上全是一片著急模樣的人,忍不住笑出來,“沒事,就是有些累!”
祁嵩年鬆了口氣,之後也學著他的樣子躺了下來。
這片草地廣闊無垠,風一吹,草就隨風飄舞,仿佛是長在海裏的水草,又好像是西域舞者,有一種“翩若驚鴻,宛若遊魚”的美感。
祁嵩年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下來,整個天地間好似再也沒有那些有關權力鬥爭、金錢、地位的事情,隻有他和顧臻兩個人。
“祁嵩年!”
“嗯?”這還是顧臻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怎麼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估計還要再待幾天吧!”祁嵩年想了想回答道。
“哦!”話中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失望,卻沒有其他人能夠知道。
倆人又躺了一會,隨即才走回去。
路上。
“顧臻,你長得真好看!”祁嵩年手裏拿著那幅畫,忍不住誇讚。
“是你畫技好。”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顧臻不自在的攥緊手指,耳根紅了一大片。
“誰說的?”祁嵩年雖然隻和顧臻相處沒兩天,但是他總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老是不自信,甚至有些自卑,這讓他不明白。
“你等會兒”,說著,祁嵩年對著那幅畫拍了張照片,隨即轉發到群裏,開始詢問另外三人。
直到祁嵩年將結果給顧臻展示過後,不知怎麼的感覺他的腳步變得快了,他也沒有多想,也快步跟了上去。